慕容荻听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要解释,自然也能解释的。
可是楚夜荀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实在不便在此时透露,至于他们靠得近……
这不是废话吗,靠得不近她怎么上药?
此时这两人俨然已经针锋相对,楚夜寒杀气凛然,楚夜荀也暗中较劲,两位风格截然不同的兄弟对峙起来,一凛冽一温和,但气势上,竟是不遑多让!
“停!停一下!”
眼前局面要糟,慕容荻连忙插了句话,“楚夜寒,你听我解释,事情并非你看到的那样。”
“我与太子殿下只是闲聊几句,但绝没有做苟且之事,真的就只是换药而已,不信你瞧,这绷带、金疮药,都在这,都可作为证据!”
她说的尽量平静。
楚夜寒视线扫过,面上仍旧冷凝,“太子受伤可不是小事,为何不上奏请太医院?”
“因为孤信荻儿的医术,相比之太医院要更胜一筹。”楚夜荀轻描淡写道:“二来,孤与荻儿素来有些交情,便想着趁此机会叙叙旧,寒王不会如此小气,连王妃正常交友都要阻拦吧?”
这话解释得很漂亮。
不动声色地漏过了伤情是怎么来的,还反将了一军。
慕容荻赶忙点头附
和道:“太子殿下说得没错,我们二人清清白白,绝无私情!”
谁料,他们这幅一唱一和的模样落在楚夜寒眼中。
无异于火上浇油!
有些交情,叙旧?
这样一说,他反倒成了小心眼的恶人了!
霎时间,楚夜寒周身的空气更加冷冽,连带着整间屋子似乎都因此降低了温度。
他深吸口气,开口时,目光竟然带了几分森然。
“慕容荻,你是不是以为,本王给你些好脸色,你便能将本王当成傻子糊弄了?”
一连串被怀疑质问,慕容荻也暴躁了,“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心眼,我解释也给你解释了,事实就是如此,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楚夜寒,他上前强横地拉过她的手腕就要带人离开:“跟本王回府!”
“荻儿!”
楚夜荀一急,便要上前抢人。
楚夜寒眉宇间闪过恼意,直接伸手一拍,拍在楚夜荀胸口。
本来这一掌虽带了几分力道,但也并非是杀招,可偏偏楚夜荀有伤在身,根本抵抗不住,当即踉跄后退口中喷出血来。
“太子殿下!”
慕容荻一惊,登时生出几分保护病患的本能来,赶忙甩开楚夜寒的手回去扶他
,“你还好吗?”
楚夜荀捂着胸膛,神色苍白如纸,嘴角的鲜红更是触目惊心。
“有点扯到伤口,但无妨……”
“别再说话了,我扶你到榻上躺着。”慕容荻扶着楚夜荀靠好,又把了一下脉搏。
片刻后,她有些恼的气呼呼瞪向楚夜寒,“我说你干嘛不好好说话,推他做什么,万一推出个好歹来你想过后果吗?”
不仅仅是伤口撕裂了休养麻烦,更是楚夜荀身份特殊,若是在这个关头出了事,难免引人注意。
万一引起宫里的主意……
慕容荻狠狠打了个寒颤,可楚夜寒却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她是看见楚夜荀受伤,心疼了。
霎时间,那张俊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庞上隐藏着暴戾的暗潮。
“慕容荻,你是本王的王妃,不是他的!”
说着,蛮横地伸手一揽,竟她打横抱起而去去,“他受伤了,自有太医院照顾,无需你操心!”
“喂!楚夜寒,你疯啦?”
慕容荻气炸,用尽全力挣扎:“放我下来!”
“荻儿!”
楚夜荀见状,顿时慌了神,刚想上前追,然而伤口处一阵剧痛袭来,险些昏迷过去。
幸亏旁边的侍卫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殿下,身子要紧!
”
另一头,慕容荻被楚夜寒扛着,一路出了东宫。
他一边奋力踢蹬双腿,试图甩掉这家伙,一边咬牙切齿的咒骂。
楚夜寒置若罔闻,甚至脚步都未曾有半分迟疑,出了东宫足尖轻点,不消片刻就回了寒王府,然后大踏步迈入内室,将她扔到床榻上。
慕容荻瘦弱的身板差点散架,仰起头顶撞道:“你疯了今天?”
楚夜寒一字一句,阴沉沉道:“解释。”
“该解释的都已解释过了,可你就是不信!”慕容荻咬牙切齿,“何况清者自清,何须浪费口舌?”
清者自清
楚夜寒冷笑出声,“好一个清者自清!”
他忽然弯腰凑近她,冰凉的指腹贴上她脸侧的肌肤,慢条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