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荻终于发飙了。
“楚夜寒,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说我不守妇道和别的男子来往过密,那你和小白莲呢?天天腻腻歪歪郎情妾意,就是守男德了?”
她一把推开他就要往外走:“让开,我懒得和你多说!”
楚夜寒气得七窍生烟,只觉得一股热血在胸膛里横冲直撞。
慕容荻还没走出两步,忽然感觉身后被点了两下,瞬间僵硬动弹不得,她大惊失色:“楚夜寒,你又点我的穴!你这个混——”
后面的话,都被堵回了嘴里。
慕容荻猝然瞪大双眼。
他的唇很凉薄,甚至带着些许冷冽的寒气。但同时又霸道强势,来势汹汹,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贪婪而肆虐。
慕容荻震撼不已,只觉得脑海中轰鸣作响,方才的骂骂咧咧尽数忘了个干净,只是呆滞在原地,任凭身前的男人又啃又咬,发泄怒意。
短暂的一吻结束,楚夜寒横抱起她,朝内室走去。
慕容荻慌了。
“楚夜寒你放我下来,楚夜寒?楚夜寒你听见没有?!”
男人充耳不闻,面若寒霜。
脚步迈得又快又稳,再一次将她扔进床铺。不过这一次,他直接欺身压下去,粗鲁而用力地撕扯她的衣物。
“狗,唔……”
慕容荻的惊呼声淹没在他狂风暴雨般的吻里,连挣扎的余地
也没有。
身上的手犹如火炉一般滚烫,炽烈地几乎将她灼伤,每次触及她柔软细滑的肌肤,就引发她一阵颤栗,酥麻感犹如潮水般袭遍全身。
楚夜寒被一阵怒火冲昏了头脑,满心的想法就只剩下堵住这张嘴,让她再也说不出那些胡言乱语!
可是骤然,他发现身下纤弱的身子正在颤抖着。
“疼,好疼……我的肚子,好疼……”
楚夜寒低头睨着她拧眉,“现在知道怕了?别装了,你今晚什么都没吃,怎么会肚子疼。”
谁知,慕容荻的神色已经难看到不正常的地步,额头也沁出一层细密的汗,她咬紧唇:“没骗你,我,我真的肚子疼……”
小腹坠胀得厉害,像是有一团火正在炙烤她的五脏六腑,疼得她冷汗涔涔。
楚夜寒眉梢拧紧,猝然意识到不对。
她是真的疼!
骤然间,楚夜寒瞳孔收缩,心跳漏了一拍,“来人,快传御医!”
等等,御医?!
听到御医二字,慕容荻心中一惊。
她肚子里可还揣着一个孩子呢!
然而蒋丞的身影已经飞窜了出去,她完全来不及阻止。
糟了!
……
芳菲苑灯火通明,丫鬟进进出出,忙碌不停。
慕容荻肚子痛后,楚夜寒就叫了云兰近身伺候。
她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
汗珠,云兰拿着温热的布巾帮她擦拭额头的冷汗,哭道:“王妃娘娘,您再撑一撑,太医马上就到了。”
“云兰……”
“奴婢在,娘娘您说!”
慕容荻看了眼侧身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咬紧唇,忍着痛一字一句道:“你、去帮我倒杯水来。”
云兰连声答应着急匆匆离开了。
太医马上就要来了,不能再耽搁!
瞬间。
慕容荻指间捻出几枚闪烁寒光的银针。
剧烈的疼痛加上眼前发晕,她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一针一针扎入大穴。
必须尽快改掉脉象,绝不能让御医发现她怀有身孕!
一盏茶后,太医匆匆而来,看见慕容荻那苍白憔悴的模样,吓得赶紧上前把脉,片刻后,皱起眉头,神情严肃。
楚夜寒站在一旁,脸色也凝重了几分。
慕容荻心里咯噔一下。
放在寻常,她对自己的医术有十足的信心,就是太医院院首来,也绝对看不出她的脉象。
但是刚才腹痛难忍、情况紧急,有好几个穴位堪堪扎偏。
她实在是……
“并无大碍。”太医说。
骤然间,慕容荻松了口气。
“王妃娘娘脉象平稳,没有异常之处,若是无缘无故地腹痛不止,应当是气血行至不畅所致,喝几副汤药就好,王爷不必多虑。”
楚夜寒眼眸微眯,落在她
的小腹上,缓缓开口:“太医可确定,王妃只是气虚不畅,并无其他病症?”
太医点头道:“气淤之相不难诊断,臣从医已有四十余年,这点信心还是有的,绝不会出错。”
楚夜寒沉默片刻,挥了挥衣袖道:“本王知晓了,下去吧!”
或许,只是他想多了。
太医跟着丫鬟去写药方。
慕容荻暗中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个秘密算是暂时瞒住了!
芳菲苑里忙碌了许久,等消停下来,已经是半夜时分。
月色高悬,洒下柔和的光芒,慕容荻给自己施了一套安胎针术,又从百宝箱中取出止疼药吃过后,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子时,楚夜寒端着药碗踏进芳菲苑。
云兰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