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柳红就淡淡道:“早就听说王妃娘娘贤良淑德,今日一见,果然如所言非虚。”
传言非虚……
慕容荻嘴角抽了抽。
就原主那个声名狼藉的情况,跟贤良淑德四个字恐怕完全不沾边。
这话也不知是夸她还是骂她。
柳红见她沉默,又冷哼一声,接着道:“依妾身看,娘娘您不仅贤良淑德,更是宽宏大量,不仅为了鸢儿的生辰如此操劳,还愿意把风头让给鸢儿,连您自己都被衬得失色不少,真乃贤妻良母的典范。”
话里话外,阴阳怪气的,内涵她既不受宠,容貌才华也远远比不上落紫鸢。
慕容荻听明白了,这人就是在阴阳她。
笑死,谁还不会阴阳了?
慕容荻扬起一抹笑来,不动声色答道:“夫人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再者说一个妾室的生辰而已,操办起来也不算费事。”
话一出口,气得落紫鸢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什么叫做一个妾室的生辰而已?
分明就是在讽刺她的身份低微,连个像样的生辰宴会都没资格办!
柳红脸色也变了变。
在她看来,是慕容荻嚣张跋扈,仗着将军府嫡女的身份强抢去王妃的位置,否则鸢儿也不会因妾
室的身份受那么多委屈。
可是今日一见,慕容荻伶牙俐齿、气质出尘,不管穿着谈吐还是仪态举止,均是透着一股贵气,仿佛与生俱来的一样,根本不似之前那个胸无点墨、跋扈张扬的草包!
柳红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目光中多了几分忌惮的疑虑。
这时,门口蓦地传来一道声音——
"寒王来了!"
众人匆匆转身,包括柳红和和落紫鸢,一同齐齐的俯身行礼,"参见寒王殿下!
慕容荻微抬起眉看去。
楚夜寒一袭玄色华服,长腿跨入厅堂。
棱角分明的的五官,高挺的鼻,深邃内敛的眸光,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但是,最吸引人的还是他周身流露出的霸道孤傲的气息,那是从小皇族里长大,久居高位者自然形成的尊贵威严。
慕容荻的心跳漏了半拍。
楚夜寒漆黑的眸淡淡扫过没行礼慕容荻,停顿了一瞬,旋即定格在落紫鸢身上。
开口时,语气温润中带着宠溺,"鸢儿,生辰快乐。"
慕容荻的悸动顿时消散无踪。
呸!
好好的一张脸长了眼睛嘴巴!
“王爷,您终于来了,鸢儿等您很久了!”落紫鸢双颊泛起绯红,快步上前扑到了他的怀里
。
楚夜寒虚扶住落紫鸢,而后看向柳红微微颔首,“柳姨,你与鸢儿于我而言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起身吧。”
柳红起身,脸上绽放出一抹激动之色,“寒王叫妾身柳姨真是折煞了,妾身能看着女儿过得好,就心满意足了。”
因为她与愉妃当年的交情,在外威风凛凛、不近人情的寒王殿下,唯独对她好声好气,以礼相待。
说不骄傲那是假的!
"你放心,本王自然会照顾好鸢儿。"楚夜寒沉声应答,看向落紫鸢的目光很是温柔。
说罢,几人落座。
落紫鸢亲昵地靠着楚夜寒,楚夜寒也完全没有王爷架子的由着她,柳红越看越满意,不自知的说话就带了点长辈的架子。
"寒王,你和小女子在一起也有不少时日了,她肚子可有动静?女子若无子嗣傍身,可是很孤单的。妾身就盼望着,她能尽早为王府诞下一儿半女,给寒王开枝散叶。"
说着,她掩面擦了擦不可见的眼泪,“这样等来年我祭奠您母亲时,也能跟她说说喜事了。"
落紫鸢听着母亲说这些,眼角余光悄悄看向楚夜寒,娇面上染上几分粉红,心脏砰砰狂跳着。
楚夜寒却眸光骤凝,脸色变了几
分。
柳红突然提到母亲,戳到了他久封的,不想提起的事情。
“母亲!”
落紫鸢察觉到楚夜寒脸色不太对,赶紧眼神示意母亲,一边忙打圆场道:“母亲你怎么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在这说,多不好意思啊,鸢儿与王爷既是两情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呢,子嗣一事,王爷是不会亏待鸢儿的。”
她说着,低下头抿唇笑了笑,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模样。
“鸢儿说得也是。”
柳红也自知失言,连忙找补笑起来道:“不管怎样,只要你们和睦就行,其他事都可以慢慢商量。反正你们年纪尚轻,有的是时间精力,这些事也不急在一时。”
“母亲!”
落紫鸢俏脸瞬间爆红,似羞似怒地嗔了他她一眼。
“好好好,娘不说,娘不说便是。”柳红连忙摆手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嫁做人妇后还是这样面皮薄,真是这可怎么服侍寒王……”
“她做的挺好的。”
见落紫鸢和柳红都避开了愉妃不再谈,楚夜寒的神色也缓和了几份,赞赏的握紧了落紫鸢的手。
切!
慕容荻却看的恶心,她成了在场最多余最电灯泡的存在不说,被强塞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