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爱英也接话道:“儿子啊,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又开始说胡话了呢?!”
再看张玉琴,现在的她,心虚已经超过了体虚,刚才的筋疲力尽,已经被庄国梁的那句话一扫而空了。
她实在想不到,庄国梁居然已经知道她和张大顺的事了,更想不到他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把这事儿说出来。
但她怎么可能会承认呢?
虽然排卵期那几天,她刻意趁庄国梁在学校上课的时间,偷摸提前跟张大顺交媾了几次,知道这个孩子极有可能就是张大顺的种。
但是现在无凭无据的,任凭他张国梁怎么说,谁会信呢?
于是,她提了提气,装作冤枉的骂道:“你放屁!说什么呢?!我跟张大顺有什么关系?!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庄国梁自然早就预料到张玉琴不会承认了,他镇定的回道: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张大顺背地里干的破事儿?我等的就是今天!等的就是这孩子出生以后去做血型鉴定,你不承认没关系,咱可以现在就在这做血型鉴定,是不是我儿子,几分钟之后就知道了。”
一听这话,田美芝马上就双目圆瞪的回道:“好!做就做!一会儿要是检查出来孩子就是你的种,你就给我跪下磕头!”
说完,她觉得还不够,便又继续说道:“不行,不光你要给我磕头,你爹妈也得跪下给我和玉琴磕头!”
其实,在场所有人,除了庄国梁,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血型鉴定是啥玩意。
那时候的农村,甚至没几个人知道血还分那么多型号,但是滴血认亲,他们还是听说过的。
直到现在,田美芝还坚定的相信,自己闺女做不出这种丢人的事。
她比庄国梁都着急做这个所谓的血型鉴定,她迫不及待的等着庄国良一家,给自己和闺女磕头,这样就算是报了刚才那顿打的仇了。
就在田美芝说话的时候,张玉琴的脸色却逐渐难看了起来,她这才意识到,庄国梁这是早有准备的。
她没想到平日里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庄国梁,居然有如此深的心思。
但这血型鉴定是万万做不得的,因为她心里太没底了,一旦结果出来这孩子真不是庄国梁的,那她的名声可就完了。
“不……凭……凭什么你要做我就得做,我……我不同意!”张玉琴支支吾吾的回道,但还是尽力做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一听这话,田美芝可就不乐意了,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玉琴说道:“你个熊孩儿!凭啥不做?他都往你头上扣屎盆子了,你还忍着?听妈的话,咱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就做给他看!”
“妈!你快闭嘴吧!关你什么事?我说不做就不做!”张玉琴心急的朝田美芝吼道。
“你……哎!”田美芝见张玉琴生气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本来,老庄家两口子一开始是不相信自己儿子说的话的,这怎么可能呢?
自家这儿媳妇虽说平时骄横了点,可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吧?
可现在看张玉琴的反应,再加上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儿子今天的各种反常举动,两口子心里也没了底。
于是,孙爱英想了会儿之后,给自己壮了壮胆,对张玉琴的说道:“玉琴,妈肯定是不信这臭小子说的鬼话的,可也不能由着他在这乱咬人是不?咱就做一个给他看!等出了结果,妈第一个替你出气,看妈不打死他!”
说完,孙爱英还假模假式的,冲庄国梁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是啊是啊,玉琴,一会儿要是证明这孩子就是我庄元树的孙子,你就等着看吧,我非把这臭小子的腿打断不可!”
张玉琴知道,她现在没有任何理由不做这个血型鉴定了。
她之所以拒绝做鉴定,倒不是因为她害怕这孩子不是庄国梁的,毕竟她最开始就满心希望孩子是张大顺的种。
她现在担心的,只是自己这丑事被揭露以后,以后怎么还有脸在村里待,那不得被左邻右舍的唾沫星子淹死?
想到这,张玉琴满脸的慌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到张玉琴这个样子,庄国梁立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他前世跟她过了几十年,可太了解她了,他知道张玉琴的心理防线,马上要破防了。
于是,庄国梁决定换个方法。
他把语调降低,用商量的口吻对张玉琴说道:
“玉琴,咱俩好歹是夫妻一场,我也不想做的太绝,今天只要你能承认你跟张大顺的事儿,那咱俩就和和气气的去把婚离了。”
“你这事儿,我们家也不会说出去,这样对咱俩谁都好,毕竟,我也不想被别人笑话带了绿帽子,到时候要是别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在外面有人了。”
“可你要不愿意承认,那这血型鉴定就必须要做了,如果结果出来证明孩子是我的,那我庄国梁和这孩子都跟你姓都行,我以后天天给你磕头赔不是。”
“但如果结果出来证明孩子不是我的,那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我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被人笑话了,我非得把你这脏事儿说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
“然后,你,张大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