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贤只看了一眼便吩咐外面的丫鬟去拿药,“你们去把她的软袋拿来!”
可还没等丫鬟动起来,纪云开就已经将软袋扯下塞入袖中,冷冷喝道:
“我看谁敢动!”
这个软袋和里面的药都是原主师傅留下的,是原主出嫁时唯一带在身上的东西,她不可能交给别人。
“逆女!你居然为了一些死物,不顾你妹妹的死活?”
纪贤看着纪云开,眼中满满都是厌恶和愤怒。
“夫君,你别怪云开了,她本来就不喜欢我们,现在澜儿又成了皇上的贵妃,她不想救也是应该的……”云青低下头,一副无奈又伤心的模样。
“纪云开,澜儿进宫做贵妃于我们纪家而言是莫大的恩赐,你不要不识好歹,快点把药拿出来,若是连累了澜儿,别怪为父对你不留情面!”
“呵——”
纪云开忍不住冷笑,怪不得原主会怕云青,这种女人表面柔弱,却能三言两语就挑起纪贤对她的怒火。
“莫大的恩赐?父亲,我若进宫便是皇后,纪澜进宫是什么?说是贵妃不过是个妾,她拿什么跟我比?”
她可不是原主,被云青一激就不顾理智,说一些伤人伤己的话,最后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云青踩她的痛脚,她不会打击纪澜吗?
不等他们再开口,纪云开又道:“父亲,纪澜现在过敏情况很严重,如果再不带她去治疗,这张美人脸可就要毁了。”
“你既然知道你妹妹伤得重,还不快把药拿出来!”
“我的药,她没资格用。”
纪云开面无表情地开口,她现在已经懒得再跟这些人说话。
“你……”
“啊——”
纪澜忍不住隐私部位的瘙痒,直接把手伸进去抓挠,云青见了脸色骤变,尖叫一声急忙让人把纪澜抬走。
所有人兵荒马乱的离开,已经没人去管纪云开。
纪云开冷笑一声,垂眸看了眼地上的死猫尸体,随后直接抬脚离开。
王府的马车就等在门口,纪云开坐上去后又掀开车帘看了眼纪府的牌匾。
眼底划过一丝讥讽,随后吩咐马夫:“走吧,回王府。”
从今天起,她不会再轻饶纪家的任何一人。
再有下次,可不是瘙痒那么简单了。
纪云开沉默地将手中的银针放回软袋,随后开始闭目假寐。
马车很快就到了王府,纪云开连车都没下就看到管家匆匆跑来:“王妃,宫里有旨,请你和王爷入宫觐见。”
纪云开挑了挑眉,一刻都不让她清闲。
“好,走吧。”
要怎么做才能在萧九安不出现的情况下,证明他清醒毒解了,除了身体虚弱外,没有别的不妥?
纪云开坐在马车上左想右想,最终咬了咬牙,豁出脸皮,动手在脖子和胸前掐出数道红痕。
为了让痕迹看上去更像是吻痕,纪云开还在自己的肩膀上咬了两口。
她不确定轩辕极是否会看,但这是目前她能想到唯一的方法了。
至于轩辕极信不信,那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王妃,到了!”燕北王府距离皇宫不算远,纪云开刚做好伪装就到了。
一路坐着轿子来到偏殿,太监都对她毕恭毕敬。
“王妃娘娘,轩辕极已经在里面等你。”
“知道了。”纪云开淡淡道,优雅中带着一丝慵懒。
人还是那个人,可却透着一股成熟的风情,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纪云开缓缓步入殿内,离殿内还有三步远时,她脚步一顿,摸了摸脸上的黄金面具,不知道轩辕极看到这面具会作何想法。
“进来吧。”许是察觉到了纪云开的迟疑,轩辕极特意催了一句。
暗暗吸了口气,纪云开整了整衣服,走了进去。
“拜见轩辕极,万岁万岁万万岁。”纪云开屈膝行礼。
她现在是燕北王妃,可以不用跪,但是……要是轩辕极不叫起,屈膝比跪着还要难受。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
纪云开默默的在心里数了五十下,轩辕极才大发慈悲的开龙口:“免礼。”
“谢轩辕极。”纪云开差点把腿蹲麻,终于可以站直了。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进宫,燕北王呢?不是醒了吗?”看到纪云开脸上的黄金面具,轩辕极忍不住皱眉。
带着黄金面具的纪云开高贵神圣,似乎比没有毁容前更加美丽,更加容易吸引男人的眼球。
“王爷昨夜清醒了,只是他这段时间躺太久了,一时没力气起床。”
纪云开适时红着脸,低下头,露出脖子上的痕迹。
两人离得并不远,轩辕极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当即脸一黑,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脖子上的痕迹,像是要吃人一般。
“你……昨晚和燕北王同房了?”
轩辕极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这个女人是他不屑要的,可为什么看到她身上,有别的男人留下来的痕迹,他却有点怒火中烧?
“回轩辕极的话,是……”纪云开小声说道,一副害羞的模样。
她这副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