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就这么一句话还让子然又顶了回来,“可不是,客气个什么劲,难免让人说你们小家子气。”子然的语气是玩笑的语气,若是平素交好的几人这么说话,少不了要笑闹一场,是以苏国众人也只能当成子然是自来熟稔,不然未免真的让人说了他们小家子气。
叶大人带来的都是能言善辩的言官,除了他官位最大,最得圣宠之外,其余人都是不分上下,这凳子谁来坐就又成了一大问题。他们和中盛国使团不一样,中盛国使团都是东方旭的亲兵,彼此之间都称兄道弟,谁坐了也就坐了。可他们的小矛盾不少,又是素来喜欢争上个你高我低的,倒是半天都没落座。
众人皆目光炯炯的看着苏以泽,期望苏以泽能够点了他们的名号,再各自落座不迟。可苏以泽满心都是如何反击中盛国的挑衅,对他们自然是有所忽略,也就没有注意他们的需求。
他们得不到苏以泽的安排,只能再拿眼睛去瞧了梁公公和修离,梁公公人老成精,知道轻重缓解,哪能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就急忙安排他们一一坐下,即使是没有座位的,也安抚了一回,又让小太监按着人数搬椅子过来,半晌才安排得当。
那边苏以泽防着子然开口,没成想还有一个和子然抢功劳的黎轩在一旁虎视眈眈,见子然已经出尽了风头,又寻到了苏国的错处,可不就出言奚落道,“这办事速度别说咱们皇上是在军中做过将军的,就是平素里祖母他们也看的着急不是?”
苏以泽听了不少子然的胡搅蛮缠,忽然有人说出了他的心声,刚想着附和,还想要嘉奖一下说话的言官,就瞅见一张和子然一样白净的脸,面上也是带了些流里流气,就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边刚刚坐定的言官,看
他们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又给了中盛国使团一个话柄,就只能自己开口道,“可不是,这有人总是岔开话题,三五下都说不到正题上,这会儿都不知道东方兄有什么要拿来交换,这办事的速度岂非寻常人可以比拟?”
黎轩没有和子然一样学到个精髓,见苏以泽竟然厚着脸皮将这归到了他们身上,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词语反驳,又唯恐自己被人说成泼妇骂街,顿时就没了声响,准备想上一会儿再来反驳。
可子然哪里吃得了这个亏,在嘴皮子功夫上他向来都是拔尖的,也就顺着苏以泽的话道,“是呀是呀,谁不是想着要早些解决,一片好意被人打了回来,众位苏国栋梁瞧瞧,哪里有叫人午时谈事情的说法,若不是咱们机灵,可不是还饿着肚子呢,许是苏皇夜夜笙歌,这会儿早上起不来了,咱们也能够体谅,只是这办事的速度,就真的和苏皇说的一样,非寻常人可以比拟了。”
言官立马炸了起来,里头有些年纪不小的,看着毛头小子都能黑的说成白的,顿时来了斗志,就有人出言反驳,“你这就是强词夺理了,咱们皇上分明一早上朝,体恤你们辛劳,这倒是成了吕洞宾了。”
另有人立马接口,“就是就是,这好人心都被糟践了,以后谁还敢体恤别人,可不是给万民做了一个坏榜样,这样的人,上天哪里能够饶恕呢。”
亲兵只听过子然胡搅蛮缠,那时只觉得爽快,这会儿对面也都是这等子人物,当下就有些着急,不住的给东方旭使眼色,想着自己也能上场说上两句,也好让他们看看中盛国不是好欺负的。
亲兵一早就被东方旭交代了三缄其口,他们一个个的都是阵前叫阵骂娘的好手,可这不带一个脏字的锋芒不是他们能够沾染的,也就冲他们摇了
摇头,稳坐如山的看子然如何回应。
若是能够回应的好了,这子然之后回去必定是大功一件,看他也对自个儿忠心耿耿,平时也机灵的很,东方旭倒是很喜欢他,若非他手无缚鸡之力,就想要将他差遣过去给赵晴兰解解闷了。原先青山跟着赵晴兰,虽说是武艺高强,可毕竟是笨嘴拙舌,每每看着赵晴兰和苏以沫斗嘴斗的开心,东方旭就会起上给赵晴兰找点儿乐子的心思。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们是想这么说吧?”子然笑眯眯的,冲着对面的言官就发问。他们做言官这么多年,就算是骂人也都是暗着来,非要千回百转让人抓不住错处才行,可没遇见过这样直白的,当下就有些怔愣。
就是这怔愣的瞬间,子然就将话头接了过去,“咱们都不敢说这话,怕是苏皇伤心的不行,怎么你们自己人就这么骂出来了,这苏国不是狗,咱们中盛国也不是吕洞宾,切莫再说这样的话了,影响两国的友谊。”
“你这黄口小儿胡搅蛮缠,咱们什么时候说苏国是狗了,你可是要说清楚才是,不然,怎么都是要治你一个栽赃陷害的罪名,就算是使臣,也要让你们的皇上打你打上几板子才行。”苏国的言官虎着脸,非要让子然说出一个子丑演卯。
这就正好随了子然的心愿,他还正愁着没人问了他,这会儿见他们送上门来,也不遮掩,站起身拉来冲着苏以泽福了一福,“苏皇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咱们将在民间制造谣言的一个组织的头目抓了过来,想着也是一点儿心意,为苏皇分点忧愁,免得苏皇焦头烂额,连后宫的娘娘们都顾不过来。”
后宫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