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人没开口,他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倒是嗤笑道,“你们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公子,那时候连饭都吃不到,日日夜夜都有人饿死在街头巷尾,房前屋后,哪还有心思去种粮食,况且,连官府
都跑了,谁给的粮食种子给你种?”
子然这才恍然,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一个可能,就是他们其实已经种下去了,若是养活这么多的人,子然是不信的,抢劫了过往商队之后,若是运营得当,空出一些粮食种下去也不成问题,他对这些人又多了些鄙夷。
尝过一次抢劫的好处之后就不愿意再劳动了,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他没有表现出来,这会儿还是不能激怒他们,要取得他们的信任之后才好离开,不然这么多人即使是打起来能够全身而退也要耗费不少时间。
“倒是我有些孤陋寡闻了。”子然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诚意满满,让人叹服,“既然如此,咱们僵持不下,老爷爷也不愿意放我们离开,我们也没什么粮食可以留下,您看这该怎么办才好?”
子然不想和他们再纠缠,直截了当道。
“自然是你们将粮食留下啊!”底下的人纷纷开口,他们的装扮皆是绸缎加身,珠宝也带了不少,可是面上却是土色,一看就是在路边的店内随便拿的。
“都说了没有粮食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亲兵哪受过这样的委屈,他们在边疆向来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若是有人喝酒喝的不爽快都骂骂咧咧,更别提这么墨迹的人了。
若不是东方旭一直没有发话,隐隐有支持子然的趋势,他们中有些暴脾气的都要将这小进士抱上马,杀出一条血路了。
“你们从边关而来,肯定是中盛国人士,不来苏国贩卖粮食,难不成是来出使的?”老人身后的汉再次发生,他是老人的儿子,本来就读过几年书,在镇上做一个小差事,也算是吃喝不愁,哪成想旱灾来得突然,他直接就没了差事,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这会儿只能跟着父亲抢劫一些小打小闹的东西,他憋屈的很。
他在镇上就是
做人家护院的,生在村庄中,整日做些农活,力气也比别人大上不少,加上小时候学过几天拳脚功夫,是看家护院的不二人选。
就他在这边抢劫这几次,都不知道有多少流寇来招安他,他都没有答应,不是不愿意,而是老父亲以死相逼,只能作罢。
看着和他一起做护院的兄弟们成了流寇之后都是吃香的喝辣的,他心中愤愤不平,这会儿说出的话也不是那么客气。
“谁不知道中盛国和苏国的关系紧张,自从苏芮公主死在中盛国之后,更是到达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你们这些从边关来的,都是得了消息来贩卖粮食的商人,你们这些人,唯利是图,就算是被抢了也没有官府为你们做主,我们有何顾虑?奉劝你们还是快些将粮食教出来,也好给你们一条生路,若是抵死不从,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壮年男子恶狠狠道,他只是在虚张声势,前两天又有一伙流寇过来招揽他,给他讲了许多方法,他也记住了不少,这一条就是专门针对这些东方国商人的。
他们大多都是边关的商人,那里富庶,粮食也多,贩卖一些粮食不成问题,这都是属于两国明令禁止的,就算是被抢了,死了不少人,也只能吃了哑巴亏,咽到肚子里去,不会有人为他们讨回公道。
这也是老人为何不让他去跟着流寇的原因。
流寇越来越多,也更加贪婪,对着周边的郡县村落洗劫杀人,早晚会被国家管制,那些人可都是要杀了头的,而他们,虽说也是干的抢劫的勾当,却是对着敌国的商户,不应该罚反而应当得到奖赏,毕竟是生存所迫不是?更何况他们用抢来的粮食中了不少。
不过都是在自己的地中,也不怕有人恬不知耻的来抢,等到朝廷派了真正管用的官爷来,必定会将他们树立成一方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