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也向来不将后宫中的恩怨讲与太子知道。
可苏以泽完全不相信皇后会如此好心,他心中皇后已经是一个善妒的妇人,为了争宠什么事情都
做得出来,他这会儿本来是来皇后宫中问罪的,却被皇后的请罪给吓到,心中才开始有了计较。
他想到了自己的母后,也是从来不和自己谈论后宫中的事情,可宫中人多口杂,自己又何尝什么都不知晓,不过他那时候年岁比太子大些,知道隐藏罢了。
皇后一进屋子就又跪下,也不说话,就只是默默流泪。
苏以泽将她扶起,她却怎么也不肯坐下,只是繁复重复,“臣妾自知善妒小气,失了一国之母的风范,又动用私刑,罪孽深重,只请皇上善待太子,他还小,失去了母后,要跟着养母过活,希望皇上能多去看看他,也知道养母对他是不是和善……”
“等下。”苏以泽打断皇后,她越说越离谱,甚至连恶毒后母都出来了,“朕什么时候说要将你废除,更妄论给太子找个养母了。”
皇后瞪大了眼睛,“可皇上不是这个意思吗?”
“朕从未说过,你先坐下,你不是总怪朕对你关心不够?朕今日就与你好好谈谈。”苏以泽将屋子中的宫人都赶出去,并命令梁公公和小福子在外边看着,不能让人接近这边。
皇后坐下之后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试探又小心翼翼的问,“不知道皇上想和臣妾谈些什么?”
她现在的模样和太子如出一辙,苏以泽看的心有些化了,之前皇后总是毫无怨言的替自己照顾妹妹苏芮,苏芮年少气盛,自己又是国事繁忙,几乎都是跟着皇后。皇后那时候也只是一个刚出阁的姑娘,哪能带得好苏芮,可她也没说什么不满,就只是默默承受。
直到苏芮在东方国离世,自己好生责怪过皇后,她也没有什么辩解,对自己,她做的已经足够担得上一国之母的风范,自己又怎么要求她十全十美呢?
“皇后进宫也很久了吧。”苏以泽问。
“是啊
,臣妾十五岁进宫,如今也已经二十了,皇上怎么想起问这些了?”皇后还是不解,可也看出苏以泽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她也就放下防备,好好回答苏以泽的问题。
苏以泽继续道,“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照顾苏芮,又照顾太子,朕也欢喜你的陪伴呀。”
“怎么?”皇后大惊失色,“皇上怎么好生说起这个了,这么多年来,皇上也从未夸过臣妾呢。”
“是吗?这倒是朕的不是了,皇后在这后宫之中兜兜转转,可有知心人可以说话?”苏以泽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随便与皇后聊一些题外话。
“之前臣妾有何事都会和暖儿说说,暖儿投了井后,倒是没什么人了,也就是跟身边的云儿说两句话。”皇后想起暖儿,又觉得有些悲凉。
后宫中没有友谊,像赵晴兰和叶妃那样交好已经算是极少,后宫只有利益,只有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才有人去做,人走茶凉,昙花一现,在后宫中尤为明显。
苏以泽不爱在后宫中逗留,赵晴兰没来之前,一般也就只在皇后处多待一会儿,其余嫔妃不光雨露均沾,受到的恩宠还少得很,都是不足畏惧的对手,皇后也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他们与皇后的交往,也只是希望皇后可以多多照顾,自然不会交心。
“皇后辛苦了。”苏以泽也深感无人可叙,虽说他也时常没有时间,可即使是闲暇的时候,也无人可以说一说这些日子的感受和难过欣喜,他是一国之主,活的比皇后还累。
讲到没什么知心人,苏以泽比皇后的发言权更大,若不是提拔了叶妃,恐怕连皇后的事情都不会有人提点。忠心耿耿的奴才们也只会听主子的命令行事,苏以泽也不能什么都与他们说,后宫中若是出来一个能说话的人,倒显得极为珍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