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和小童都惊讶的看着妇人,又看看东方旭,显然不明白这是唱的哪出戏。
东方旭面色沉了一沉,冷声问道,“你这是如何?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妇人既然这样叫了,必然是能确定她的身份,开始只觉得这个妇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没有想到竟然还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可就不仅仅是不简单了,其中必有隐情。
“草民原先在骆府当过差,看到过皇上,草民的丈夫又是军营中的大兵,最是崇拜皇上,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是对您的面容无法忘却。”妇人虽然伏在地上,却是没什么伏低做小的意思,只是表面上的谦卑罢了。
骆府?东方旭听到这个词心中泛起不小的波澜,骆府满门被灭,家中的下人也基本都死绝了,从哪冒出的骆府的下人,“你点破我的身份,定是有事要求,就别拐弯抹角了,我不喜欢耍心机的人。”东方旭对村妇不喜,自然也不会有好的语气。
“草民,草民还真有事相求。”村妇咬咬下唇,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才开口道,“草民得了小姐的恩宠,发配出来嫁了人,这人就是现在的夫君,当兵回来后,本身住在京郊的村落里,他性子太过耿直,在街上英雄救美得罪了贵人,无奈之下,才搬来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主子问你有什么事情相求,你说些旧事是何意?”亲兵打断村妇,看得出她的喋喋不休只是铺垫,东方旭已经对她不喜,若是惹恼了东方旭,别说帮忙做些事情,就连性命都可能不保。
村妇又磕了几个头,才咬咬牙道,“这村落中没什么争端,不过是些小矛盾,忍忍倒也罢了,不过这祁连山脉中的山贼看上了夫君的好武艺,他又不愿意配合,这才将他绑了去,草民所求,不过是皇上能为民除害,
顺便救了夫君离开山寨。”
好一个顺便,为民除害的大帽子带上来,她还说没什么心机,东方旭对她更是不喜,冷冷地斥责道,“你们好生过日子,山贼怎会看上你夫君的武艺,你若是不愿意明说,我们也没什么兴趣听你在这边编些故事哄人。”
村妇不敢再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出来。
这事情还出在他们来的小镇上,村妇的夫君虽是当兵归来,可也没什么钱财,有人招杂役,自是要去试试,他一身力气,到了镇上果然大受欢迎。他和几个同乡去饭馆吃面,听到邻桌的山贼高谈阔论,他气不过,忍了又忍,终是忍无可忍,拍桌而起,和那些山贼辩驳。
不过,他还算运气不错,遇到的都是些自诩英雄好汉的山贼,这些人看他有胆识又有勇气,便和他过了两招,发现他力气极大,觉得寻到了宝藏,就要邀请他一同入伙,他自然是不肯的,那些山贼倒也没有强求,惋惜了一番,没有同他计较,还让他有意愿之后就和饭馆老板说上一声,等他们再来吃饭就去村中将他带走。
他不乐意,却是知道双拳难敌四手,没有和山贼多过纠缠。本来两方相安无事,各不干涉,可小镇没什么娱乐,他大胆和山贼叫板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另外一伙山贼的耳朵中,另外一伙山贼听到他的力气,觉得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而且,村妇的夫君住在这边,采购及其方便,这一伙山贼又找他做外线,被严词拒绝后恼羞成怒,直接将他撸上了山,村妇想尽办法都无法靠近山贼的大本营,只能无奈作罢,这次遇见东方旭纯粹是意外之喜。
“你想让我剿灭山贼?”东方旭冷笑道,她已经将她夫君的名称说了出来,可他们在场无一人听过,想来不是什么特别出众之辈。况
且这人仅仅是听了山贼说两句话就要揭竿而起,反抗山贼,也确实没什么头脑,东方旭仅带了三十余人,定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的。
村妇还没说话,老大爷却是先开始拍打村妇,边打边骂道,“你不是说我儿是去做工的吗?怎生与山贼扯上联系。”
还看了一眼东方旭,眼中闪过挣扎的神色,最终还是颓败的开口,“这贵人是什么身份我一个老农是不晓得,可我晓得山贼的大本营有几百人,贵人就带了这三十余人,哪就能上山剿灭山贼,我看还是去求求那饭馆老板,让他给带个话比较稳妥。”
孩子吓傻了一般拉着他爷爷,他从未见过爷爷生这么大气,他也才四岁,只知道山贼杀人如麻,这会儿听到父亲与山贼扯上了联系,懵懵懂懂的问,“爹爹不是最讨厌山贼吗?怎么跑去和山贼在一起了?”
东方旭看着这一老一小,显然都是不知情的,他也没再斥责村妇,而是让亲兵将她扶起来,给她出招,“让我带着些人剿灭山贼虽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消耗极大,我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看在这一老一小的面子上,我给你们出个招数。”
村妇本来已经绝望,一听这话又立刻跪了下来,“谢谢皇上,皇上大恩大德,草民下辈子定当做牛做马报答您。”
亲兵见东方旭眉头又皱起来,赶紧把村妇拉起来,训斥她,“主子的身份要保密,若是让人知道了,小心你的脑袋,你就当你不知道这回事,听懂了吗?”
她连忙点头,“懂了懂了。”
东方旭这才开口,“你依旧去找那个饭馆的老板,给他递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