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瘫坐在宫中,想着暖儿,想着苏以泽,想着太子,她突然就想通了,不主持中匮可能就只是势力少了一些,但能换来苏以泽的怜惜可就是她的毕生所求了,她只要好好带着太子,教导的聪慧有礼,只要保着这个后位,也不怕没有翻身的机会。
想到这些,皇后让云儿将前些日子苏以泽赏的一批绸缎选出最柔软的来,她一直想给苏以泽做一件寝衣,只是后宫中匮甚是麻烦,各种杂事层出不穷,她一直没腾出手来。她还在闺阁的时候,绣功也是满京城闻名的,这会儿没了那么多需要处理的事情,也能多给苏以泽和太子做些衣服,若真能得了苏以泽的青眼,那可就是其乐融融的很了。
至于赵晴兰,她再有手段也不过是容貌好了些,肚子中又不是苏以泽的亲骨肉,等孩子出世,苏以泽定是越看越不顺眼,不用自己动手也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那个叶妃更是个胸无大志之辈,谁也不得罪又不讨好,让她主持了后宫中匮,对自己也算是最好的结果。
皇后在地上想了许多,从颓败到生机勃勃不过几盏茶功夫,等她重新站起来,已经焕然一新,还在无意间帮了赵晴兰一把。
叶嫔新晋了叶妃,又得了大权,显得有些愣愣地,以为是宫人开她的玩笑,啐了一口道,“平时跟你主子没大没小就算了,这种事启是随意说出来的?”
被她训斥的小宫女没有丝毫害怕的感觉,“娘娘冤枉人,外头都是这样说的,奴婢看呀,就是小天感动了圣上,让圣上看着娘娘的好了。”
她口中的小天就是第一个被打回来的海遇天,他去慎刑司领了十板子一瘸一拐的回来,叶妃见他可怜,找了之前用的伤药给他,得了他千恩万谢,更是对叶妃忠心耿耿,还把赵晴兰的事情说给叶妃听,更
是诚挚建议道,“娘娘,奴才在那边当差这么久,看得出皇上是真喜欢皇妃娘娘,您要不要与她交好试试?皇妃娘娘虽然看起来清冷,可为人也是挺好的,你们肯定合得来,当然了,再好也没我们娘娘好。”
海遇天嬉皮笑脸,叶妃瞪了他一眼,“你这是打的还不够啊,还调戏起主子来了,就应该让你师父拖下去再打一回。”心中也没将这事放心上,她虽然看不惯皇后的跋扈,却也没想着与其正面抗争,她若是和赵晴兰来往密了,皇后心中定然不会舒服。皇后的娘家权势滔天,再在前朝随便找个理由参她父亲一本可就惨了。
和宫女打趣一会儿,叶妃有些无聊了,心中想着莲子羹的滋味,馋虫上来,吩咐小厨房给她做一碗,可却得知这月都没送莲子过来,她不太受宠,虽然品级不低,却也不够指使御膳房的,无奈下,她只能唉声叹气,感慨自己的可怜,做了娘娘连碗莲子粥都喝不上了。
正当她郁闷的时候,小福子带人来送了些珠宝布匹,说是皇上赏赐的,庆贺她升了叶妃,圣旨明日才会送来,让她先准备准备迎旨,她客客气气的收了东西,让宫女给小福子塞了红包,等小福子离开了才傻愣愣的问了先前的宫女,“快把事情再说一回。”
宫女跟着她时间不短,她又向来好说话儿,这会儿见她着急忙慌的样子,越看越觉得自家主子实在是太惹人爱了,忍不住就轻笑出声,惹得叶妃挠她痒痒,“好你个萱儿,还敢笑话主子了。
笑闹了一会儿,她才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又问了问从那边回来的海遇天,算是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她是个大大咧咧的,却不是个傻的,估摸着能主持中匮和海遇天的忠心护主脱不了干系,还赏了十两银子给他,把他开心的恨不得把叶
妃供起来。
叶妃宫中一片喜气洋洋,宫女太监们都奔走相告,把小院子收拾的妥妥帖帖,只能着明日领了圣旨,好生扬眉吐气一番。她宫中留下的宫女又都是爱热闹的,平时就吵吵嚷嚷,很有烟火气,这会儿有了好消息,更是跟过年一样喜庆。而赵晴兰宫中的从刚刚经历了一次劫难,连呼吸都静悄悄的,生怕不小心冲撞了赵晴兰。
大换血之后,赵晴兰和苏以沫说话也方便了很多,梁公公没有瞎说,青芽确实是足够乖巧,有她守在院子口,就不用南宫欣儿不停地跑来跑去,等东方旭来了也方便很多。
正巧,苏以沫有一件事需要赵晴兰的协助才能办好,打发了青芽在院子口守着,苏以沫就将心目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他又把他那个小的布防图拿了出来,指了指,“你看,你院子周围的布防我已经标注出来了,但是使者住的行宫在很远的地方,如果要是师弟想要找过来,必须要有一份详细的地形图,最好能将布防全部标出来,他才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和你相见。”
“详细的地形图?要到苏以泽的御书房偷吗?”赵晴兰顺着他指的方向,他画得确实不错,可实在是太过简略,这些院子中住了什么人都很重要,最佳的方案就是从无人的小院子旁边经过,那里的防卫基本上都很松懈,被人看到的机会也会减小很多。
苏以沫抬头冲赵晴兰笑了一笑,却是没有言语,只是摇了摇扇子,用扇子又指了指桌子上的布防图。
“你是想要自己绘制一份?”赵晴兰惊讶的看着他,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夜夜出去探听也不是个办法,除了这样,她还真的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