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无愧,“就算是皇后娘娘来了,我也是如此说法,若是暖儿要跟我说这事,就别再多言,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其中的利弊。”
言罢,锦娘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门,留暖儿自己在屋子里跳脚。她倒真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若不是今日听了
她和徐太医的对话,怕是自己也会被她这义正言辞的一番辩解蒙混过去,不行,这事定要汇报娘娘,不能让太子被她教歪了。
走到宫门口,暖儿才想起她不能就这么走了,刚刚还应了太子喂他喝粥,就转身去了小厨房。刚到小厨房门口,就听见锦娘拉着小厨房的宫女问话,“刚暖儿确实来了小厨房?”
那宫女虽然疑惑,但锦娘在太子府积威慎重,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暖儿姑姑确实来了,还问了您有没有过来,看了看给太子准备的下午茶就走了。”
“行了,去干活儿测。”锦娘这才放下心来,既然暖儿没听到对话,那一切就好办了。
暖儿在门口又等了一会儿,才进了餐厅,太子见她过来很开心,“暖儿姑姑快来,你怎生到的这么晚,奶娘还说你回去了,就是骗我。”
锦娘也面带疑惑的看着她,暖儿从背后拿了一朵花儿,解释了一下,“奴婢给太子摘花儿去了啊,这么好看的花儿,你若是不要,我可就丢了去啦。”
太子果真深信不疑,看着天真烂漫的太子,暖儿觉得任重而道远,又陪他玩儿闹一会儿,才回了皇后寝殿。
皇后正在跟赵晴兰生闷气,见暖儿回来,忙问,“太子可有大碍?”
暖儿见她还在嘀嘀咕咕赵晴兰的事情,太子病了也不说亲自去瞧上一瞧,叹了口气道,“太子的病倒是没什么大碍,徐太医给开了服药,喝上几日就能痊愈。”犹豫了一下,又接着道,“不过太子的奶娘锦娘可能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锦娘家世代都是我娘家的奶娘,也没见有什么问题,怕是你多心了吧。”皇后正因为暖儿为赵晴兰说话的事与她生了些嫌隙,锦娘又是她怕宫中的奶娘被人收买,特意找了过来陪伴太子,这会儿见暖儿说锦娘有问题,语气中也带
了些不高兴,不过想着暖儿自来忠诚,也没责备她,只收她是不是多了心。
暖儿见她不高兴,还质问自己,慌忙跪下磕头,自己这主子真真是变了许多,原先那样温柔贤淑的一人,怎变了如此模样,“皇后娘娘恕罪,暖儿不是怀疑您的意思,只是那锦娘,教导太子不与皇上亲近,一时情急,才怀疑了她。”
皇后也不让暖儿起来说话,坐在软蹋上瞥了暖儿一眼,“怎么教导的,倒是说来听听。”
暖儿连忙将锦娘的一番话告知皇后,还把太子跟她说的也细细讲了一番,这才悄悄抬了眼,看皇后的脸色,见她无所谓的样子,又补道,“奴婢和她对峙,她还振振有词,若不是怕太子被教坏了,奴婢也不能这么着急。”
“哦?你这是再说本宫不重视太子,还没你一个小宫女关心吗?”怕太子被教坏了?她倒是真敢说,太子如何教养何时轮得到她来质疑自己,还是三番两次,怕是心野了吧。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也是关心则乱,求娘娘恕罪。”暖儿忙磕头认错,把头磕的碰碰响,没几下就见了淤青。
“起来吧,本宫就饶了你这回,若不是看你是本宫从家中带过来,伺候这些年还是忠诚的,本宫定不会轻饶了你。”扫了她一眼,越看越觉得心烦,“退下的,守好你自己的本分。”
暖儿心乱如麻,锦娘的疑惑还没解开,她就先被皇后责罚了,这小姐怎生跟变了个人一样,难道嫉妒和争宠,真能妖魔化一个人?暖儿不懂,也不想懂。
皇后斥退了暖儿以后,有些后悔,暖儿跟她这么久,一直兢兢业业,对太子也是关心的很,才不断规劝自己与太子亲近,这次自己确实过分了些,不过一个小宫女,敲打敲打也好,量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倒是锦娘,是应该好好查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