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太监一路狂奔着向殿内冲来,打破了越来沉寂的气氛,只是这声音更是让大殿多了一份风雨欲来的压抑,所有人都看向了跑进来的太监,心也都沉了下去,大家都有耳朵,也自然都听到了太监嘴里说的是什么。
不好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可能城门被攻破了或许就要被攻破了。
“快说,到底怎么样了?”东方林遽然立了起来,一把揪住了自己胸口追问道,他能感到心隐隐作痛,还不停狂跳着,他的头突然有些昏昏沉沉。立得太急,他只感到头上一陈玄晕,眼前一片发黑,好一陈才又恢复过来。
“皇上,那逆贼带人杀进皇宫来了,宫门口血流成河呀!”太监一进来就滩软在地上,大声向东方林哭诉道。他那里见过那样的陈势,那七王爷有如杀神附体一般,一个个宫中侍卫虽然勇猛无比,却如飞蛾扑火一般,瞬间不是人头滚落就是胸口喷血,那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转眼间没了声息。
“杀进了皇宫?”东方林立起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颓然倒在了龙椅之上,殿上一片哗然,他们那里料到,东方旭竟然这么快就能攻破帝都,杀入皇宫,他们这些人要如何做呢?他们只是朝臣,不是将领,不会冲峰陷陈,他们难道要在此干站着受死嘛?
“皇上,我们得想想办法呀……”一个大臣焦急的恨不得皇上立刻带着他们一起投降,可是这话,他虽然想说到底还是不敢说,他不能做这出头鸟,万一有什么变化呢?虽然知道这万一已是很难,可是明哲保身,不轻易做出头鸟的处世原则让他还是住了嘴,没把关健的那一步说出来。
东方旭很快就反映了过来,命人去传太后。
殿下众
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皇上这可如何是好?”
“你们这群废物,平时不是天天吹嘘嘛?今日里一个个什么也不懂了?”东方林冷冷回道。
“皇上大势已去,不若现在就作打算。皇上与七王爷是兄弟,不若领着我们向七王爷投降,也免了宫中这场杀戮?”有人实在再沉不住气,觉得不说不行了,便上前进言道。
东方林盯着那进言之人狠狠打量了几眼。
钱半仙此刻也忍不住多嘴说道:“老夫看皇上命相,若是投降倒还有长久富贵之命,不若……”
还不等钱半仙把话说完,就听得东方林悖然大怒道:“来人,把这江湖骗子给朕拉下去,就地砍了,我看还有谁敢说三道四,投降?他东方旭能放过朕?你们当朕是傻子不成?”东方林见这钱半仙这几日整天吹嘘,张口就胡乱扯,但好在说的话虽然有些假,但是终究是他爱听的,就当是听着开心也好。
可现在,他自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还真把自己当了真半仙了,当自己不知道他有几斤几两?气头之上,一想到这钱半仙之前在殿上信口雌黄的话,都觉得每一句都像是讽刺一般,再看他还敢见风转舵,来劝自己投降,更是气难自抑。
马上有人拉了钱半仙到殿外。
“皇上饶命呀,皇上饶命呀。”钱半仙那里知道皇上牌气如此变化莫测,他只道皇上年轻,不经哄,那里知道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是自古真理,那轻易容你有轻忽之心。
随着一声惨叫,那钱半仙就人头落地了,脸上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殿下一片肃静,那刚才进言要投降的大臣,不自觉的缩了自己的脖子,他能感到那砍刀落下,脖子连皮带骨发出的怪
声,他的魂魄都随着刚才侍卫手起刀落而跟着弄丢了,他恨不得自己现在缩成一团,越变越小,小到成为一颗无人注意的尘埃。
“刚才进言投降的礼部陈侍郎,你觉得是不是应该投降?”东方林此刻一张脸已经微微扭曲,自己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任人摆步,现在这些大臣,无论如何绝不允许违抗自己的命令,自己依然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生命的主宰者。
“皇上……”那陈侍郎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这可怕的局面,怪自己胆子小,那么多的大臣,自己却为何要多嘴多舌?那陈侍郎此时后悔得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臣说错了。逆贼惨无人道,必然不会轻易饶过我等。皇上明察一切,自然心中已然有数,是臣浅薄,自以为是了。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一切听皇命行事,决不敢有二心。”
“不敢有二心?”东方林冷冷的反问一句。
“皇上明察,臣愿为皇上尽忠职守,死而后已。”那陈侍郎额上冒汗,也不敢伸手去擦,跪在地上不断向皇上示忠。
“刚才你也说了愿为朕去死,你也说了,前面你说错了话。即然错了,就当知道要罚……”东方冷深深的说道。
那陈侍郎听到这里,哪里不知道皇上的意思,恐怕是饶不过自己,赶紧磕头如捣蒜一般,拼命求饶,可是又哪里有用,此刻的东方林看一切人和事都已扭曲到了极点,他死,他也不会轻易容别人活着。
“来人,把陈侍郎拖下去,就地陈法。”东方林一声吼,惊得朝上众人都变了模样。
皇上真的是荒无人道,临死前还大肆杀人,众臣在心中是极度不满,可是谁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作这出头之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