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帝都后,叔叔婶婶不情不愿的收留了她,却让她每天都做最脏最累的活儿,洗全家的衣服,做饭做菜,挑水、扫地,相反堂哥堂弟堂姐妹们却什么也不做。
而且,叔叔家的家境也不好,叔叔好赌,经常赌输,便与婶婶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有一日,她听得婶婶说,要把她卖去妓院,叔叔开始不同意。
那婶婶便说:“不卖她,那就卖你的两个女儿好了,不然的话,让那讨债的来把我们都打了杀了。大家都死了,也就一干二净。你个杀千刀的,赌、赌、赌,不把这一家人全部害死,你就不甘心是吧?”
“我知道错了,以后不赌了,行吧?”叔叔也指望着老婆一起想办法把那借别人的高利贷还上,若不还上,别人会来砍他,他也吓得屁也不敢放。
“你就说,卖不卖你那侄儿吧?”婶婶冷冷说道。
“唉,我那哥哥也是可怜,当初对我们还那么好,自己没什么钱,还救济了我们不少。我若这么对他唯一的一个骨血实在是良心不安呀。”叔叔难为情的说道。
“行,你有良心是吧?那好,把老大青川和老小、莲川都卖了,能得百十两银子,够去还债了,你拿去卖吧,我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婶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卖进那家大户人家做奴婢也算是一个出路,又不一定要卖进青楼做妓女。”叔叔倒是真动了心思。
“你自己去打听打听,两个女儿卖了死当,才能够上还你的债,那可是要入奴籍,你就忍心自己做平民,却让女儿们当奴隶?你还有没有良心呀?可是若是把你那侄女卖去青楼,却一个人就能还上债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婶婶一想到自己养的女儿要去为奴为婢,她心里又怎么能甘心,她如珠似宝看着长大的女儿们,怎么样可以过着那样一辈子是奴隶的日子,且生下的孩子也不能脱了奴籍,过着没有未来的日子?
看来对自己的父亲倒是有几分情意。幼小的她,也算略略有了一丝安慰。
“唉,必竟是我闯下的祸,她们是我的女儿,我总不能让我哥的孩子去受罪吧?”叔叔虽说有赌的恶习,对他哥倒是有些情义的。
“好呀,你还真敢卖自己的女儿,老娘我跟你拼命,我把两个儿子也全卖了,我改嫁去。让你去赌吧!”婶婶听到这话,就发了泼,一爪子挠上了叔叔的脸,说实话,婶婶不护她,她倒不恨她,那个做娘的不护着自己生的孩子。
闹到最后,叔叔也就同意卖了侄女,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她去对叔波婶婶说,自己曾经救了孙府的小姐,那小姐说有困难可以去找她帮忙。
叔叔婶婶不相信她,可还是跟着她去一试。孙府听了他们的来历,很是客气,拿出一大笔银子来要感谢她们,叔叔婶婶盯着那银子,眼都看直了,直呼发财了。却被她一把拒绝了,她不顾叔叔婶婶如何使眼色,就是坚定的不要,说是她只想卖死当,当一百多两银子进孙府,做孙小姐的丫头,愿意为奴为婢终身侍候孙小姐。
她这一行为倒是让孙府对她另眼相看,很快就答应下来,也让孙小姐过来与她相见,两人自然相见两欢,看着两个孩子相互喜欢的样子。
孙家也马上签了死当,捧了那一百多两的银子出来给夫妻二人,二人直觉得她太傻,不会打算,本来这孙家是个会下金蛋的金鸡,现在金鸡就杀掉了,以后也就没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