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支千人残兵,那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在一片鬼苦
狼嚎之中又活抓了几个带队官兵,逼问当时上山的情景。
众人一致把主要的问题都推到了景溪身上,包括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有绝望的士官喃喃说道:“报应呀,自己的兵都这样残忍杀害,这报应终于到自己头上了吧。”其他人都默然无语,可心中有谁又不是后悔不已的。
他们谁人不懂这景溪景郡主是个飞扬跋扈、刁钻任性的人,与那东方旭原来有过婚约,后来被其抛弃怀恨在心,一心想要报复,可偏偏他们却听信了她的话,跟着她一同任性,胡作非为,这下好了,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我要见东方旭!”眼见着一千人被杀,景溪一点不在意,他们的命算什么,自己本来就该是皇后命,你看那东方旭现在就要杀进帝都了。
“放心,别说你要见,就算你不见,他也要见你。”苏以沫冷冷的说道,看着这个疯狂报复的女人,他们都太过粗心,谁也没有想到她疯狂至此,竟然胆大包天,敢做出这样的事来,人生若有后悔药,他早该进景王府里把她杀了。
“她在那里?”苏以沫瞪着几乎滴血的眸子问道。
“谁?”明明知道苏以沫问的是谁,景溪却故作不知的反问道。
“赵晴兰,她在那里?”苏以沫耐着性子又问道。
“她呀,就在那黑色的布包里,下面有块板垫着。”景溪含笑说道,一付风清云淡的样子,她认得这苏以沫,是东方旭的好朋友,在东方旭面前是说得上话的。
苏以沫不待她说完,就向景溪指的地方掠去,看着那简陋到极点的担架,他恨不得把那女人千刀万剐,走到了黑布包的面前,他竟能闻到那还未散尽的焦臭味,他不敢掀开来看,手伸出去,又缓缓缩回来,他
实在不敢相信,从前那骄傲冷清的赵晴兰此刻竟如此卑贱的躺在这里,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在那黑色布包面前站了很久很久,眼泪也流了无数,他张于颤抖着手揭开那黑布,里面是一具焦到没有任何特征的物体,再加上天气炎热,包裹得又不严,已散发出奇臭无比的气味,只看了一会儿,苏以沫便再没勇气再看下去了。
“你凭什么说那具尸体就是赵晴兰?”苏以沫再一次质问景溪道。
“哼,有什么我自然去七王爷面前说,与你我可说不着。”景溪虽然被抓了,依然嚣张的说道。
苏以沫飞起一脚踹了过去,看着景溪摔跌出几米远,嘴角含血的瞪向苏以沫:“你竟然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有好东西要送给七王爷,到时候我景溪依然是你们七王爷的坐上宾,你作好考虑清楚再动手。”
“打的就是你,我单问你说还是不说,不说可别怪我手下无情。”苏以沫懒得与她口舌。
“你……”见那苏以沫根本就懒得与自己多说,景溪权衡再三,还是从身上掏出那碎掉的玉兰花玉簪道:“因为那焦尸上带着这头饰,如果你与赵晴兰熟悉的话,就知道这是她常带头上的饰物。
苏以沫接过那帕子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正是赵晴兰平日里喜欢戴的玉兰花玉簪,虽然断成了几截,虽然烧得变了颜色,可是那雕功是一般人模仿不出来的,看来那焦尸还真是赵晴兰。
也是,整个中南山都烧了起来,她又能逃到那里。她虽然冰雪聪明,可面对这样一个疯狂报复的女人,她实在无处可逃。唯一的遗憾是没有想到一个就算很任性也不过是闺中女子,却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来。是她的命不好,才会如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