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晴兰再不迟疑,把还剩下的半口吐回杯里,严厉的看向苏芮道:“公主,你这茶杯里下有什么东西?”
苏芮马上便慌了,但强自镇定道:“哪有什么?这可是你府上的茶,有什么也与我不相干。”苏芮口气虽强硬,心里很是佩服赵晴兰的本事,这么一品,竟能尝出异样,实在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的。
赵晴兰因见苏芮也喝了这茶,想必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毒,她想必是有解药的。扭头看到送茶上来的女侍,对她厉色道:“你送茶上来时,可遇到什么事?快说。”既然苏芮一直在自己面前,那么这茶肯定是在送上来的路上被人做了手脚。
那女侍一听,就慌了,赶忙跪下道:“路上旁的没什么,就是碰到了公主殿下的女侍,她说她拉肚子,找不到净房,让我告诉她,我跟她说了好一会儿,其他便没发现什么。”那女侍忐忑不安,她是赵晴兰挑过学药的,竟然被人下了药却不自知的话,还真是令自己蒙羞了,以后有什么脸面待在府中?
“是一个眉毛粗粗的蒙面女子?”赵晴兰记得在前厅时,几次偷瞄过自己的女子曾让她感到异样,自己看过去时,那女子眼却马上低垂下去,她没有得看清什么,只是她的身姿看着有些熟悉。
“嗯,正是一个眉毛略粗的女侍。”女侍恭敬回道。
“苏芮公主?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让你的女侍来故意拦住我送茶的下人,暗中下药,是为了什么?我赵晴兰自问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苏芮公主的事。”赵晴兰冷然看向苏芮公主道。
功芮公主略略有些尴尬,自己喜欢袁良,可真可怪不得她,难道要说因为自己的好组妹景溪嘛?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儿理亏的感觉,但想想
景溪说她被赵晴兰害得很惨,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虚,便拿出自己一惯来的任性说道:“七王妃不是也听到了嘛?你的女侍,哪只眼也没看到我的女侍下药,凭什么说是我女侍下毒。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好歹是苏国公主,你如此诬陷本宫,你以为本宫年轻,就可以这样被你侮辱嘛?”
七王妃见她反而强势起来,失了以前在她面前一贯的小女儿姿态,想必其中必有些她不知道的缘故,又再想起那跟随苏芮的女侍,心中一个身影闪过,她看人向来过目不忘,只是今日里她特意装扮掩盖,她一时想不起来,“来人去找那个苏芮公主的女侍,通知欧大人,快。如果府里找不到,全城封城拿人。”
又向玲儿耳语道:“你去与那欧大人核对一下那女子的面容是不是与景郡主一致。玲儿的脸色顿时变了,那景郡主可是恨不得杀了自家姑娘的人,她若是费尽心机扮成了苏芮的女侍进来下药,这药想必不会是好解之药。
顿时关切的向赵晴兰道:“七王妃,哪您可赶紧服解药,可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呀。”
赵晴兰点点头道:“我晓得的,你先去办事吧,我会处理的,不会有危险的。”
玲儿与如烟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才匆匆而去。
“哼,七王妃,你不要太嚣张!”苏芮见她竟对自己如此不客气,当着自己的面要捉拿自己的人,一边有些担心,一边越发气得脸色通红。
怪不得景溪如此恨她,这赵晴兰确实可恨,一点点小小的得罪,她都放大一万倍,恨不得杀尽一切害她之人,这样的心胸,岂能容得下景溪?苏芮是越发同情景溪,更觉得只是让赵晴兰拉肚子实在是小儿科了。
“稍安勿燥吧,苏芮公主
!是不是我冤枉了你,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赵晴兰淡淡的说道。
“哼!”苏芮冷哼一声,气鼓鼓的站了起来。“让我苏国的使节来见我,跟你我没话可说。”可是没人理会她高高在上的苏芮公主,刚才是她自己说要跟赵晴兰说悄悄话的,没有带一个随从。
赵晴兰这下懒得理苏芮,想想玲儿说的话也在理。细想下,也觉不妙,若是那景溪下的毒恐怕来者不善,她赶紧用手扣喉清吐!如烟也赶紧另上了清水,给赵晴兰漱口,折腾了好半天。
苏芮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不过是泻药而已,搞得像中了巨毒似的,真是可笑!
看她这个样子,倒是比拉肚子更解气所以她也不急着离去,在一帝欣赏着。等回去,她要把这事当作笑话一般说与景溪姐姐听,保证让她听了觉得怪解气的。
赵晴兰做完这一切,心中才略略放松了一些,又拿了一颗解百毒的药服了,对苏芮说道:“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如果你没有解药的话,我这有普通的解百毒的药,你要不要服一颗。虽然不能完全解毒,也可缓解一二。”
虽然有些生气,这苏芮莫明其妙的敌意她更是难以理解。但她好歹是苏国公主,也怕她万一中了景溪的阴谋。所以,赵晴兰好言劝苏芮道。
“哼,哪来的毒,不过是你的胡言乱语罢了。”苏芮语气越发不善起来,拉个肚子而已,就算你查个底朝天,又如何,我身为苏国公主,任性妄为一次又如何,等一下大不了自己扛下所有的错,就说想要作弄一个七王妃而已,她还能奈何自己?想到这里,苏芮也就越发镇定自若起来。
“苏芮公主,有毒没毒,这茶壶还在这里,拿去一验,就清楚,你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