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十里红妆,就是东方旭不惜全部家财,全部给送来了红姨府上,惊得红姨从白日里看到夜里,又从点灯看到天亮,硬是花了若干天的时间才清点出来。
见七王爷如此大方,红姨也不吝啬,一咬牙一跺脚,也是把若干的铺子、田产都作了赵晴兰的陪嫁。于是乎就整出了这浩浩荡荡的十里红妆。
这十里红妆一出,全帝都的讨论风向都到了这风光大嫁之上。恐怕全帝都的女子都要羡慕赵晴兰的婚礼了。
这帝都里恐怕没有哪个女子能与赵晴兰一较高下了,这一切不都是代表了七王爷对她的宠爱嘛
景郡主被父母严加看管起来,免得她做出什么冲动之事来。所以,她此刻只能坐在自家临街的楼上看着眼前刺目的一幕。看着那一抬抬贴着红喜字的嫁妆,看得她眼都花,刺得她心都碎了,她恨恨的踢翻了面前的桌子,把房里里所有瓷器都砸了个称碎。
丫鬟躲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生怕郡主把火气引到自己身上。
迎亲队伍在城里到处转了个遍,终于在七王府府门口停了下来,门口的鞭炮声轰鸣着,一直不间断的燃放着,喜糖喜饼也不停的撒着,还有铜钱也哗啦啦流水般的往外扔着,门口围了水泄不通。
一块大红地毯直屋里一直铺到了桥门前,新郎拉弓射箭,三箭稳稳当当射在桥门上。在众人喝彩声中,踢桥栏、挑帘子。喜娘把绑有同心结的红绸绳塞在东方旭手上,扶着赵晴兰自桥里出来。
在喧天鞭炮和锣鼓声中,两人一前一后向里走去,跨过象征日子红红花花的火盆,又跨过象征着平平安平的放着苹果的马鞍。就来到了堂前,堂上坐着周太妃,脸
色颇是平静淡然,在众人议论纷纷中,没有半分不快。
堂前执事高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赵晴兰都一一照做着,感受着对方是东方旭,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了,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送入洞房后,东方旭还有百般事要忙,并不能安安静静的与赵晴兰相处,只悄悄捏了捏赵晴兰的手,轻声细语道:“兰儿等我。”
此时,已是下午,赵晴兰也是疲累至极,一时坐下靠在了床边上。如烟和玲儿上前为赵晴兰揉肩搓背,见屋内并未布置有点心菜肴。
玲儿说道:“姑娘可是饿了?我跟这里的厨房倒是熟的,不如去厨房拿些吃食来填填肚子。”
喜娘却不高兴的劝道:“这于礼不合,需等到新郎回来,摆上酒菜,喝了交杯酒,才合适。”
玲儿也就不敢再说什么。赵晴兰因为盖了盖头,并不知道屋内还有旁人,坐在床上自是不说什么,反而端正了自己的坐姿,这房里还有宫中之人,那能由着性子来。
当初她嫁东方林之时,他还是个没人疼的王子,那时的礼仪还比不得现在。一切从简,根本没有这般繁锁,原以为一切不过是从前的过往重新来过一次罢了。
可是,她哪里知道,东方旭的排场如此之大,而今日坐上宾竟也个个身份非同凡响。
心想,东方旭竟然不知不觉间拉拢了如此多的朝臣。
看来,这些日子来,他想必是做了不少功课。表面上不争不抢,不出头,不拔尖。连部队颁师回朝都懒得与队伍一起接受民众的敬仰。
虽然手握重兵,作为年轻有为的武将,本该是飞扬跋扈的个性,却为人还颇为谦和。有人找他聊天,他也都是谦逊有
礼的,不像鲁莽的武将,倒更像一个初入朝堂的文官,却又没有文人的酸腐和清高。每日里勤勉上朝,有人请他喝个酒,听他说些战场上的故事,他也都好脾气的应了,私下里与众臣关系颇是和谐。
他唯一的污点,可以说就是闹退婚,及娶了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退婚嘛,大家也都能理解他。那景郡主名声在外,大家都是心中有数。哪一个男人对这样的女子都会深感厌恶的。只是娶一个青楼女子嘛,就有点实在难以理解了。
不过,这不也证明了他不会拉般结派,正中皇上心事嘛。众人心中多多少少也觉得与他交往是有利无害的,只是唯一可惜了家中女儿又少了一个良配。
月渐高升,外面人声鼎沸,屋里却是安静。好不容易等得仆人上前布置菜肴,添杯加盏,赵晴兰确实是饿了。自半夜里被请起来,就未等歇一刻,而此时疲倦之时,却又不方便在屋内好好休息,还得打起精神来勉力支撑,实在难受。
不一会儿听得外面喧哗声起,知道应该是那东方旭来了。于是强打精神来,好好应付。
果然,不一会儿有喜娘领着东方旭进来,看得出东方旭已经有些微醉了,脚步略略的虚浮。当然赵晴兰也只能从红盖头低下看到他的脚步。一双黑色靴子很是洁净,那双鞋子的主人已来到了自己面前。
“让你久等了,今日外面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个个得陪酒,实在是应付不来,好在苏以沫这个狡猾的家伙帮了我不少。”东方旭对赵晴兰说着。
喜娘却在一边打断道:“新郎可以挑起新娘的盖头了。”说着递过来一个称杆,东方旭便迫不及待的掀开了赵晴兰头上的喜帕,看着赵晴兰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