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瑜放心不下,便决定先和长孙焘一起送二人回去,然后再回太叔府。
马车上,陆明瑜道:“老福王就一个嫡子嫡孙,按祖制在有弟子的情况下,世子之位轮不到庶子做,你给了一张能者居之的饼,这福王府势必要乱起来,这是想彻底整顿福王府?”
长孙焘点头:“福王与福王妃都是聪明人,今夜一事不可能没有任何察觉,之所以演变成这样,无非是因为‘不忍’。”
“但这一个‘不忍’,却差点使得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这次福王爷爷下定决心要把这颗毒瘤挖了,那我自然要挖得干干净净才行。”
“况且,这些年宗亲真的堕/落了,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把宗族里乱七八糟的事捋一捋,要不然这些都会成为将来的隐患。”
陆明瑜叹了口气:“自古以来,多少帝王都知道族里的阴私,但只要不过分,都不会出手整治。”
“只因一旦触及宗族的利益,使得宗族联合起来群起反抗,皇位都很可能会因此不保。”
“你想以福王府一事为开端,好好整治宗族,这事不比处理朝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简单。”
长孙焘握住陆明瑜的手:“不能因为难就不去做,就算用十年,二十年,这事也得把它办成。”
“否则日后我若想开辟新政,势必会遇到很大的阻力,只有把他们管得井井有条服服帖帖,他们才不敢对我要做的事指手画脚。”
陆明瑜在长孙焘的胸膛上画了一个圈:“我知道,在你心里早就描绘出盛世的样子,我也想让你知道,这条路我会坚定不移地陪你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