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小手,把风先生冷得打了个寒颤,那刚酝酿出的一点点睡意,就被她这个动作吓飞了。
“夫人,”风先生望着靠在自己臂弯的小脑袋,喉结上下滚动,“你这是在做什么?”
小茜仰着脑袋,眼巴巴地望着他:“澈哥哥,我可以和你睡在一床被窝里吗?”
当然可以!
风先生心里都快开花了。
但平静的面庞里竟然还透出一丝丝不情愿,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可以。”
小茜觉得自己赚到了,笑嘻嘻地贴在风先生身上。
她似乎想起什么,抬起头在风先生脸颊上印了一个吻,然后缩回被窝里,咯咯笑道:“你喜欢吗?每次阿姐做这个动作,姐夫都拿她没办法。”
风先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转过身来,伸手搂住了小茜的后颈,低声问她:“小丫头,你是不是在装傻?”
小茜一脸无辜:“我本来就傻啊!”
风先生凝着她许久,目光越来越炙/热,他哑声道:“傻也没关系,为夫教你。”
小茜见他眼睛都绿了,下意识的警觉起来,她捂着脸想要逃,却被搂得紧紧的。
见她害羞慌张的模样,风先生决定先把圣人言放一放,凑到睁大眸子的小茜耳边,嗓音低沉:“撩/拨完就想跑,小丫头难道不知道,做坏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吗?”
浊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脸颊滚热,她竭力克制这种不适感,小声问道:“代、代价?什么、什么代价?”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风先生俯身吻了下去。
有过一次经验的小茜并没有慌张,面对男人的霸道与侵略,她也不敢逃,一动也不动地僵在那里,任风先生撬开她的牙齿,把舌/头探了进去。
这已经超越了她的认知,她吓得愈发不敢动弹,直到男人放开她的唇,喘/息着问道:“这就是你做坏事的惩罚。”
小茜心慌不已,她忐忑不安地道:“澈哥哥,你不喜欢我亲你是吗?那我以后不亲了,你别说罚就罚呀!”
风先生所有旖/旎的心思都化为虚无,他真真没想到,自己的小妻子竟然如此不解风情!
自己分明在……在不予余力地撩/拨她的心弦,想要更进一步,正常人都知道这是一种不可言说的邀请与暗示。
结果,这小丫头真觉得自己在罚她?
啊!
风先生崩溃了。
活了大半辈子。
也到了这个不蓄胡须都觉得怪异的年纪。
不择手段娶了个娇软的小妻子。
结果还不让他吃肉,他去哪儿说理去?
肯定是淇王府的报复!
他明天就去打断淇王府管家的腿!
气死了!
沉稳内敛的风先生,几乎要抱着脑袋吼出来。
小茜见他这副模样,知道他是不高兴了,可为什么不高兴呢?
小茜本想不管了,但禁不住好奇心呀!
她绞尽脑汁地想,想了无数种相爷可能生气的原因。
可是,她也没有什么头绪,只得回忆着阿姐与姐夫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要在里面找出答案。
直到她想起,有一日早上替阿姐梳头时,阿姐的脖颈有很多红印子。
当时绿猗还开玩笑说这是夫妻间的乐趣。
从那天起,阿姐变了,姐夫也变了,他们之间的感觉完全变了。
有时值夜的时候,她常常能听到阿姐压抑的喊声,甚至白天也会听到。
嗯!
一定是因为自己没有自己没有给相爷啃脖子的原因,所以相爷生气了。
想到这里,小茜轻轻拉了拉风先生的袖子,道:“你要不要啃我的脖子?我给你啃。”
事实上,对于男女之事,凭着本能与从绿猗有时开玩笑的口吻中,小茜大概能猜出他们之间需要做什么。
可她下意识地屏蔽了这一认知,因为她觉得这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情。
也是一件她一知半解但很好奇,却又不能去探知的事情。
如果绿猗在这里就好了。
绿猗那么聪明,一定能告诉她为什么。
问了那句话后,小茜根本就没在意,继续在心里犯嘀咕。
可她身边的相爷显然不对劲,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紧接着睁大了眼睛,语无伦次地问道:“啃、啃你脖子做什么?”
梆!梆!梆!梆!
外头响起梆子声,已经到了四更天。
如果按照春/宵一刻值千金来算,今夜也实在浪费。
听了风先生的询问,小茜疑惑地拧起眉头:“夫妻间不是有一种活动,就是啃脖子吗?阿姐的脖子经常被姐夫啃得到处是印子。”
风先生在心里啐了一口:这淇王也真是禽/兽!
但同时他又有些羡慕,淇王的不要脸效果实在好,那淇王妃都快生了。
自己恪守圣人教诲,也只有看着小妻子干瞪眼的份。
小茜见他似乎在克制,又好像在忍耐,脑门一热,拉开领子把雪白纤细的颈项送过去:“机会只有一次,确定不啃?”
风先生被那雪白的肌肤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