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让他找到了为父母昭雪的门路。
所以,他克制住了拔剑杀人的冲动,把所有的仇恨再度收起来,最后化作轻轻一问:“陛下,您与其在这里自苦,何不亲自去问一问她呢?”
嘉佑帝苦笑:“问不着了。”
说完,他再也不看那棵树一眼,甩甩袖子便离开了。
卫殊静静站了许久,这才向承明殿的方向走去。
母亲走了,物是人非,但还有母亲的贴身丫鬟兰姨留在这世上,或许能让无辜之人不不必牵扯在内,不必无端牺牲,也可以为族人沉冤昭雪。
阿爹,阿娘。
请保佑邕儿。
定北侯此时还不知道,他女儿撺掇着他的兄弟儿子卖/国通敌。
被卫殊打成重伤的他坐在床上,没有折断的左手捂着肿得老高的脸,满嘴漏风地骂道。
“卫殊这个竖子!本侯一身戍边,何时愧对君王祖先,愧对黎民百姓?!”
“竟然说本侯是个不忠不义之徒,简直是满嘴喷粪!本侯哪里不忠?哪里不义?”
“这次是本侯大意了,才让这竖子得逞,等本侯养好伤后,本侯要弄死他!”
“卫殊你个狗东西!!!!!”
相比,虞家则平静许多,虞谦握着一卷书,轻轻笑了。
“北疆那边即将成事了吧?这次老夫要重走十数年前的路,再度把虞家推向权力的顶峰。只不过这一次的垫脚石,是定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