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不仅扫空了积压多年的库存,而且帮助了这些逃难的流民,不至于让他们在这潮湿的季节没个挡雨的地方。
除此之外,虞清欢还征集民间大夫,许与重金,亲自带领他们为流民把关,防止疫病爆发。
而长孙焘则带领属下协调驻军,维持流民秩序,避免他们发生动/乱。
因为事先做好准备,事情进行得倒也顺利。
这日,初夏的夜空如同洗过一般洁净,就像一池平静的水,盛满了数不清的银星。
白黎一边打着算盘,一边狂冒冷汗:“你们这对黑心夫妻,是想让我破产是不是?一日几万两的开销,还只是成本,要是不快点解决这事,我家底就要被掏空了!”
这样的牢骚,他一天发几十次,长孙焘习以为常,双手按在沙盘上,仔细观察着扬州地形,丝毫没有理他的意思。
疲惫的虞清欢问他:“大哥,你饿了没?给你做吃的?”
白黎顿时就来了精神:“吃!我要吃空你的荷包!”
但看到虞清欢一副疲倦憔悴的样子,转瞬又改口了:“先记在账上,日后我再与你讨回来。”
虞清欢捧出了一套衣裳,莹白色的料,上头用金线绣了许多金元宝,虽然张扬但不显夸张,非常适合白黎纨绔的做派:“喜欢吗?”
白黎怔住了:“这、这是给我的?”
虞清欢道:“嗯,在会稽就做好了,只是听你天天叨叨我们花了太多银子,我实在太烦了,所以并不想拿出来给你。不过看在你虽然满嘴抱怨,但掏银子决不手软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赏给你了。”
白黎爱不释手地捧着衣裳,眼眶湿润:“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女子做的衣裳。而且还这么合我心意。”
母亲忙于生意,哪有功夫给他做,那些侍妾们觉得他应该用最好的,如此大事当然交给了最好的裁缝。
他何曾穿过亲近之人送的一身衣裳,所以他满肚子的抱怨,都成了感动,结果眼泪还没掉出来,鼻涕倒是拉得老长,差点滴在了衣裳上。
长孙焘终于忍不住了:“我说承禾,你能不能这么没出息?本王每日穿的,可都出自晏晏的手,本王骄傲了么?快快快,收起你那鼻涕,小心沾了衣裳。”
白黎把衣裳放下,掏出帕用力醒了一下鼻涕,看着这身元宝服,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虞清欢淡淡地瞟向长孙焘:“你没有骄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