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迅速点了她的穴道:“你这人,就是太年轻,一点都藏不住情绪,瞧瞧,这脸真是太扭曲了!简直丑陋得要死!”
接着,虞清欢放下匕首,用夹子把她的睫毛一根根拔掉。
她疼得眼泪啪/啪往下掉,眼里的绝望变成了哀求,虞清欢没有在意,仍旧小心翼翼地把她的睫毛拔起。
一根,两根,三根……直到她失去所有的眉毛和睫毛。
虞清欢掐住她的脖子,与她一同看向镜子,脸上尽是嘲讽:“你看,失去眉毛和睫毛的你,好像黯然失色了呢!你最在意的容貌,已经毁了一半,而你最在意的名声,就算你拼尽全力也保不住。我就是要让你也尝尝,最珍视的一切被毁掉的痛苦!”
“疯子!虞清欢你这个疯子!”白漪初声嘶力竭地大喊,天知道她有多恐惧,“我不会放过你的!永远不会!”
虞清欢幽幽地笑了起来:“你会不会放过我,与我有什么关系?但今天,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虞清欢把她用力地往地上一扔,然后掏出一瓶药,轻轻拔开盖子,面如修罗:“你知道这是什么么?这里面掺杂着一种病人的皮屑,白小姐,虽然用在你身上可惜了,但是你会喜欢的。”
“虞清欢!”白漪初声音嘶哑,极力克制住恐惧,她颤声道,“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下在知微身上的药是哪里来的。”
虞清欢复又把盖子盖上:“原来真是你做的,先前我还不确定,不过现在完全可以肯定了。”
白漪初死死地盯着那瓶药,见虞清欢把盖子盖上,她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
这时的她,没了眉毛和睫毛,眼泪鼻涕满脸都是,发髻簪珥散乱,哪里还有之前那第一美人的样子。
然而,虞清欢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彻底绝望了,心如死灰。
只见虞清欢迅速拔开盖子,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她头上。
虞清欢露出笑意,山魅精灵一般的面庞上,一片冷婺。
她望着涕泗横流的白漪初,淡淡陈述:“怎生怕成这样?又死不了人!只不过会脱发而已。你知道脱发是什么意思么?脱发就是你的头发会从头顶慢慢掉,一天一小绺,然后头顶会渐渐变光,最后只剩下一片空空荡荡的头皮。要是全光倒还好,但你的鬓发、后脑的头发都还会在。你说那时候你像什么?像秃瓢!”
白漪初再也承受不住,双眼一翻,整个人昏了过去。
虞清欢像丢垃圾一样把她丢下,拍拍手掌,道:“原来也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明珠的尿都能把你吓成这样,我还以为多牛逼呢!”
说完,虞清欢不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门。
院子里,横七竖八躺了十二具尸体,十二具尸体全是被毒蛇咬死,就那么躺着,要是处理不及时,很快将会是一摊烂肉。
而这一切,都是零做的。
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长孙焘早已将驱使零的方法教给了她。
零是万里挑一的影卫,一千个暗卫未必能出一个影卫,白漪初的身边的暗卫再厉害,也不是零的对手。
“主子,跟在院子里保护的人全死了,一个活口都不剩。”零飘出来,在虞清欢身边面无表情地禀报。
虞清欢道:“可做干净了?”
零道:“很干净!就算定北侯府再怎么怀疑,再怎么觉得事情不对劲,最后也只会查到定北侯府的人去厨房要了蛇。”
虞清欢点头:“做得很好!我们今夜的举动,长公主府的人可知晓?”
零道:“主子放心,长公主府的人早已被百里先生吸引了注意力,他们不会知道。只是,就这样便宜了白漪初么?”
她大费周章,绕了一大圈叫薛巍去驿馆外接百里无相,并非多此一举,更不是百里无相进入驿馆需要遮遮掩掩。
她这么做,实则是为了将珍璃郡主暗卫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好方便她来白漪初这里。
虞清欢道:“定北侯宠女如命,我要是真宰了白漪初,只怕北疆会动/乱,北疆现在可不能乱啊……零,滴水穿石,要彻底毁掉白漪初,急不来的。虽然今夜只是吓了她一下,但足够她受的了。”
回到院子里,百里无相正在给长孙焘施针排毒,见虞清欢回来,他头也不抬地道:“学得很快,记性不错,做得很好。但针法略显稚/嫩,力道也轻了些,所以达不到预期效果。”
虞清欢有气无力地跪坐在百里无相身边,一副接受批评的模样:“师父,能压制住么?”
百里无相道:“宝贝徒儿,别哭丧着脸,有为师在,你放心吧!只要没死,为师都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虞清欢撇撇嘴:“那你倒是把毒给解了啊,说得自己多厉害似的,还不是解不了他的毒。”
珍璃郡主听得一怔一怔地,她对医毒方面丝毫不感兴趣,抱了个软枕,爬在椅子上睡着了。
对于虞清欢的问题,百里无相选择沉默,半响,他才转移话题道:“怎么一身戾气?被欺负了?”
虞清欢道:“谁能欺负你徒弟呀!没人欺负,只是刚才去了趟白小姐那,带个东西给她。”
百里无相将信将疑,仿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