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御医砰地跪了下去,支支吾吾半响,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皇后看得心里发急,不想因为这老东西而错过大好时机,她福了福身,道:“陛下,方才臣妾身子不适,请了邢御医来问诊,谁知邢御医忽然跪了下来,哀求臣妾救救他的全家。”
“臣妾一听便觉不对,仔细询问过前因后果,竟发现了一项动摇国本根基的惊天阴谋。”
众人很震惊,也很疑惑,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御医,如何能接触到动摇国本的阴谋。
嘉佑帝坐直身子,问道:“是何阴谋?”
皇后迟疑了一下,似乎难以启齿,但她的神色随即变得坚定,一副凛然大义的模样,仿佛为了国家,为了江山社稷,她做出了莫大牺牲一样。
“陛下,淇王妃怀孕一事,根本就是假的!”
此言一出,嘉佑帝怔了,所有人都怔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的目光,不由集中在皇后的身上,只听得她的声音,冷硬如铁:“邢御医说,中秋宴会那晚,他的确诊出淇王妃身怀有孕,但后来他再次为淇王妃诊脉的时候,却发现淇王妃喜脉全无,而且还是处子之身!而淇王和淇王妃都以邢家满门的性命做要挟,逼邢御医不能泄露消息!”
接下来的话,皇后不用明说,在场的人都能脑补出一场淇王夫妇通过假孕来陷害江家,陷害太子的大戏。
众人面上不说,心想淇王夫妇也忒狠了,竟然对太子放这么个大招。
不过众人心底也明白,如果此事为真,那淇王府算是彻底完了。
虞谦拢着袖子闭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嘉佑帝听完,眼中冷芒大盛,但他最后还是克制住了,他不气也不恼,用最客观最公允的口吻道:“仅凭邢御医一人之言就下断论的话,对淇王府未免不公平,朕是天子,怎能以耳代目,轻易就给他人判罪?此事必须查得一清二楚,绝不冤枉任何人!”
虽然说得正气浩然,但到底还是向卫殊下了命令:“卫殊,你带着麒麟卫去一趟淇王府,把淇王和淇王妃请来,朕要当着众卿家的面,把这事弄明白。”
虞谦终于开了口:“陛下,淇王妃的身体,恐怕不宜面圣。”
嘉佑帝摆手:“唉,这个简单,给淇王妃备一顶软轿,往里搁些汤婆子,轿夫一定要找经验丰富的,抬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翼翼,千万别颠伤了淇王妃。”
卫殊拱了拱手,领命离开了太极殿。
嘉佑帝又吩咐王公公,道:“把司药房的御医全部宣到太极殿,淇王妃是否曾有孕,一验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