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知府有一瞬间的愣神,没想到宋棠居然出身官宦人家?
也是,只有官宦人家,才能培养出这般的大气度吧,但既然是官宦人家的女子,为何会医术?
又为何会制作蜂窝煤这种下贱匠活儿?怕是撞的吧?
“呵呵,宋娘子这海口夸得未免有些太大了,你要是可以证明自己是官家小姐,那本官便倒立吃屎!哈哈哈!!”蔡知府自觉很幽默,捧着肚腩哈哈大笑起来。
殊不知他的一番话,却让在场一些有格局的流民、乃至于顾瑾一三兄妹,都隐隐约约的有点反胃了。
这蔡知府的官,该不会是捐来的吧?咋一个做官的人,不打官腔,反而说那么重口味的话呢,够让人不适应的。
宋棠鼓鼓掌:“蔡大人癖好特殊,小女子不理解,但尊重。铁龙,找个桶,去公用茅厕里替一份蔡大人最爱的‘粮食’过来,我今日便要亲眼看着蔡大人,大快朵颐!”
说罢,宋棠从怀里,实际上是从空间之中取出了一个小册子,丢到蔡知府的手上,随后笑容浅浅的说了起来。
“这是小女子的户籍,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我是什么人,家里父亲又是什么人,还盖了官印。
噢,忘记说了,这户籍是先前落户小溪村时,重新置办的,上面还有过往的身份!盖的,更是蔡知府您的官印,总不好说我是伪造的吧?
否则花溪城的官府威严何在呀?蔡大人,可要瞧仔细了……”
蔡知府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脸色铁青的扫了眼宋棠递过来的户籍,上面记载了宋棠曾经的籍贯和家中人口,果真是永州知府的女儿,他此次丢脸真的是丢大发了!
“本官今日来,不是为了查你户籍的,你嘚瑟什么!”蔡知府把宋棠的户籍丢了。
宋棠也不恼,蹲下身来,将户籍捡起来排干净上面的雪尘,重新掩饰好众人的视线塞进空间里。
“既然我的身份坐实了,那蔡大人是否该将首饰还给我了?
还有,刚刚蔡大人说要倒立吃屎的承诺,是否该兑现了?难道说……
蔡大人是个出尔反尔的奸诈小人,一句承诺都是逗别人玩儿的?”
宋棠嗤之以鼻,“就这?还是花溪城的父母官?”
蔡知府被宋棠架得高高,面对众人的窃窃私语,有些骑虎难下的尴尬,他把怀里木盒搂得更紧,笃定这金头饰,肯定是他丢失的财宝之一,继续虎着脸喝道:
“此事存疑,容后再议!若调查清楚这金头面的来历,本官自然会完璧归赵。”
“这是小女子在永州出嫁的时候,箱子里的陪嫁品,因为款式比较成熟,转赠给家里长辈,嫁妆单子都在这儿,大人可以随便查!”
空间里的东西太多了,要不是灵光一闪,顺着宋老太一句留作嫁妆的话,顺藤摸瓜想到了首饰的来路,她还真要吃个闷亏了。
送给老太太的金头饰,确实是嫁妆,不过,不是她的嫁妆,而是宋思淼那个冤大头的嫁妆。
她把永州首富的家里搬得一干二净,其中,自然也包括宋思淼的陪嫁,那恶毒女人是渣爹的心头肉,准备的嫁妆那都是备在案上,来路干净的。
只是宋棠想,蔡知府定不会千里迢迢去永州查探,所以这份描绘了图案花样的嫁妆详细单子,足以做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