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生一堆烤暖的火，怎么会窜这么高？而且你们是用什么烧的，好臭。”

她隐隐约约觉得空气中尚未散去的气味格外熟悉，一时半会却没办法回想起来。

“尸体。”

顾启蹲在鞑靼的身边，看着那具被烧黑的身首，浑身毛发都没了，自然有股异样的味道，但他觉得没那么多简单，伸手在那个鞑靼的腰间摸了摸。

旋即掏出来一块早就冷却的黑色石头，闻了闻：“至于火焰为什么会突然升起来，我想，多半是因为它。”

宋棠看见男人手里的石块后，顾不得手上脏，立即揉了揉眼睛，笑了起来，看向顾启的那一双月眸，弯出了极美的弧度。

“顾启，我想，咱们之前寻思已久的问题，今天总算是有答案了。先别急着处理这些鞑靼，再找找，看他们身上有没有这种黑色石头、或者是黑色石头的痕迹。”

若她没猜错的话，蔡知府之所以想要小溪村的人全部迁移、而迁移不成后又想利用现成的鼠疫让他们彻底灭亡，是因为夷山之下，很有可能是一座煤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