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浩宇被她的惊讶吓了一跳,旋即把荷包举在宋棠的面前。
“你身为女子,却送男人荷包,这不是对我有意思是什么?”
东方浩宇红着脸,磕磕绊绊补充了一句。
“你放心,既然我现在愿意接受你的心意,那就代表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不仅接受你这个人的所有坏脾气,更接受你过往的曾经。”
包括给顾瑾一他们做后娘的事情,只要宋棠愿意,他可以带她脱离苦海。
看着在男人手里晃来荡去的荷包,宋棠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她就说嘛,哪有四处留情,做让东方浩宇误会的事情,原来是这个装了防疫草药的荷包惹的祸啊。
宋棠连忙将荷包拿回来,还露出了一副苦恼的样子。
“钦差大人,我的家乡从来没有荷包不能送男子的说法,至于为何会送你荷包,你也该清楚才对,完全是场误会,荷包里面装的是药材,可以有效防疫,不信我扒开给你看。”
总的来说,她送东方浩宇荷包的用意,绝对没有半点暧昧,毕竟这种荷包她做了很多个,铁龙、赵二郎包括顾启在内,都人手一个的。
听见宋棠急忙撇清干系,解释的话也不似在撒谎,东方浩宇难免一愣。
“你是说,从头到尾都是本官自作多情,你压根不喜欢本官?”
有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哪怕伤人,宋棠还是捣蒜似的,重重点头。
“我对大人绝无男女之情。”
当然,因为这点小乌龙,东方浩宇会不会继续喜欢自己,其中的蝴蝶效应她管不着。
宋棠不知怎么的,面对东方浩宇的表白,有些心跳加快,倒不是羞的,而是打心眼里觉得这不算什么好事。
“……”东方浩宇想到刚刚自己对宋棠说的话,什么接受她的心意、理解她的过往。
都啥啊!他是读书人,怎么能说那么孟浪的话。
东方浩宇自觉没有脸面,忙作揖道:“想来定是本官头脑昏胀,说了胡话,还请宋娘子不要往心里去,只当今夜从未见过在下,告辞了。”
“东方大人等等,这荷包你还是拿着吧,瘟疫没结束,你又是个文弱书生,若病倒了可不好交代。”
宋棠觉得,事情都已经说开了,这荷包的性质便不是暧昧,拿在身边保平安也好。
“多谢。”
东方浩宇面红耳赤,天人交战后终是伸手,夺一般拿过了宋棠手里的荷包,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架势。
宋棠眼睛柔和,脸上挂满了得意的喜悦。
她咂咂嘴,像是在回味着东方浩宇刚刚的告白。
原来被人‘暗恋’的感觉竟是这样的吗?
东方浩宇其实挺好的啦,除了说话文绉绉,让人想拔他舌头之外,没别的坏处。
知错能改、不会端着死架子,长相白嫩新鲜,官袍儒衫下藏着的应该是一块块薄肌。
啧!这种穿衣纤瘦、脱衣肌肉的小奶狗,谁不喜欢?
宋棠满脸荡漾的往回走,刚转身,便见到顾启推着轮椅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脸色冷得能往下掉冰渣子,尤其看见宋棠意犹未尽的甜蜜模样,更是气狠,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看到他的瞬间,宋棠也是愣了下,“你怎么在这?难道你偷听我和东方大人讲话?顾启,做人不能这么卑鄙。”
顾启眼眸深处,都是吞人的危险:“难道你和东方浩宇之间,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连听都不许旁人听?”
不知怎么的,顾启心里难受,酸酸涩涩的。
他在这疯女人身边守了好几个时辰,生怕她休息途中,所谓的亲戚打上门来吵她清净。
见她睡了好一阵,脸色仍是没有血色,惨白惨白的样子,便心疼得继续去熬糖水,顺便把外头官兵送来的份例饭食热一下,等着女人醒来能吃口热乎的。
没曾想,他刚离开热个饭的功夫,宋棠就和东方浩宇勾搭起来了,二人有说有笑,气氛暧昧便不算,如今宋棠还为了一个白嫩书生,诬赖他偷听、说他卑鄙。
顾启越是这样想,脸色就愈发难看,一闭眼,全都是宋棠满面春风得意、落入蜜糖罐子的那种幸福样子。
心脏有股窒息般的难受,明知道自己和宋棠,只是搭伙过日子、结伴同行,并不是外人眼里的夫妻关系,可他克制不住的妒忌了,妒忌东方浩宇在宋棠眼里的位置。
因为宋棠是他的,他一个人的,看过他的身子,就必须负责,哪怕化成灰,往后余生宋棠也只能是顾宋氏。
这种想法很强烈,几乎要把顾启的理智吞没。
他眼底翻滚的怒火将宋棠吓住,不就是说话没过脑,言语难听了些吗,这男人至于这么生气?
宋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赶紧道歉:“顾启,对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一点都不卑鄙。我刚刚和东方浩宇……”
“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饭菜热好了,过来吃。”顾启转动轮椅,只给宋棠一个冷硬潇洒的背影,傲娇得很。
宋棠脸色有些白,讪讪的摸了摸鼻头快步跟上去。
真不解释了?
顾启低垂着眼眸,见一路上宋棠都安安静静的,丝毫没有悔改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