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过些什么？

他一大大滴良民能干过些什么？

不过就是干过些杀人放火的事，身上背着不少人命嘛……

林川不傻，当即从徐玄冥话里听出来，他并不是真的好奇他都干过些什么。

而是震惊于，他的灵魂完整度。

这个数值，似乎有些低了？

这个数值低吗？林川其实对灵魂完整度没多少了解，他试探着问了句：

“会不会是因为，我在特殊空间杀的98个自己没算上？”

不等徐玄冥回答，血炼擂台之上新一轮的战斗依旧雷厉风行地结束，林川脑海也再次收到提示：

【叮！当前灵魂完整度2.73%！】

相比之前，只增加了0.01%！

怎么会这么少？！

他刚皱起眉头，便听到徐玄冥主动问——

“你刚刚增加了多少灵魂完整度？”

林川一边继续听着再次生成绝对领域的提示，一边如实答：“0.01%！”

这一瞬间，徐玄冥脸色越发深沉了。

他没有再高呼不可能。

但林川隐隐意识到，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问题！

但是，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思考。

他时间有限！

需要以最快的速度，不断击杀“自己”，提升自己的灵魂完整度！

战斗的过程，基本上都有惊无险。

毕竟那些其他世界的“林川”，不论有没有底牌，不论有多强大，都不是他的对手。

毕竟，他相对于原本那个融合中的世界，已经领先太多太多了！

其他“林川”相比于他，简直就像井底之蛙！

再加上不断的融合，他对其他“林川”，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而就在这个相对顺利的进程中。

林川的灵魂完整度，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不断提升着！

突破3%，突破5%，突破10%……

说实话，战斗的过程，比当初在自在天连打20场擂台赛要累多了！

毕竟当初只有20场。

而现在，足足几千场！

但是，连天罚都硬扛过，甚至在转职过程中死过一次，后面升级时又各种骚操作不断的林川。

这种程度的累，已经不算什么了！

但随着时间流逝，随着一次一次击杀自己……

林川越来越深刻意识到了，自己这灵魂完整度，真的有问题！

按照平均每个“林川”能为他提供0.01%的灵魂完整度计算。

那么他灵魂完整度的初始数据2.72%，就很有问题！

一个“林川”，就是0.01%。

那么他得出2.72%这个数值的时候，其实只融合了一百个“林川”。

004号世界一个，擂台击杀一个，再加上之前的98个。

而按每个林川是0.01%的灵魂完整度计算，他当时灵魂完整度，应该是0.11%才对！

可脑海中提示显示的是2.72%！

而徐玄冥的语气里，甚至明显觉得这个数值很低！

整整18个小时过去。

林川自己都数不清，他杀死了多少个自己。

当血炼祭台不再运转，也不再有“林川”被召唤出来的时候。

林川几乎累成了一条死狗，整个人趴在那祭台之上，连再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

就在他趴着休息恢复的时候，大脑里，却还是清晰地认知到，两个挺严重的问题——

第一，被困特殊空间的那两个“林川”，并没有被血炼祭台召唤过来。

第二个问题是重中之重！

他……

他最终的灵魂完整度，是49.97%！

也就是说——

就算他将特殊空间里保留的最后两个“林川”击杀，他的灵魂完整度，也最终会被卡死在49.99这个数值！

不到五十！

这不科学啊！

正常情况下，别说不到五十了！

他杀光所有“林川”后，灵魂完整度应该无限接近于100%才对吧！！

林川内心惊愕疑惑，冒出各种荒诞念头。

而擂台之下，徐玄冥缓缓踏上台阶，突然问了句：“你现在的灵魂完整度，是多少？”

林川累得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实在是没心思回答他。

然而，也没等他回答，徐玄冥又紧接着冒出一句：“不到50对吗？”

林川勉为其难地抬了抬眼皮，有些艰难地看他一眼。

徐玄冥便知道：“我说对了。”

林川原本有气无力，只是想以抬一抬眼皮的方式，告诉徐玄冥他说对了。

但这一抬眼皮，他却又发现，徐玄冥的神色，是一种超出他认知的凝重复杂。

而那种复杂，林川看不懂。

他的目光，与徐玄冥紧密对视。

他看到，徐玄冥仰着头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而后他问：“你还记得，死罪之城，进化游戏开始的最初，给你的提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