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彭飙问道。
后来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才导致赵文器如此仇恨虎行天。
“后来……”
赵文器冷笑了起来,他沉声道:“后来,我姑姑因为修炼出了岔子,导致神体被毁,就连境界也长时间止步不前。”
“而这该死的虎行天听到消息后,却派人来退了婚约!”
说到此处,赵文器已咬牙切齿。
彭飙作为局外人,听到此话后,却心中平静,并不觉得奇怪。
婚约的本质,其实就是双方地位与实力相差不多,两两联合,强大自身的同时能够更好的抵御外界的风险而已。
在此过程中,一方突然变得强大或者一方突然变得弱小,都会导致这段关系出现不稳定。
自然而然,也会出现退婚的情况。
被退婚的一方当然觉得受到侮辱,城府不深、但实力强大者甚至会当场翻脸杀人。
而实力弱小之人,便只能说一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类的狠话,然后发愤图强,希望有朝一日能雪耻。
见彭飙不语,赵文器遂继续讲述。
“父皇为了此事,亲自去了一趟梁州四象宗,结果,却与虎渊亭发生大战!”
“也就是此战,使父皇受了重伤,直到今日,父皇依然还未伤愈。”
“你说,虎行天该不该死?”赵文器双手握拳说道。
“自然该死!”见赵文器颇为激动,彭飙只能点头大声附和。
赵文器一听,遂对彭飙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继续说道:“当然,虎渊亭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一战,他差一点就陨落了。”
“自此之后,四象宗便一日不如一日,要不然,堂堂四象宗的宗主之子,也不会跟在刘家旁系公子屁股后面。”
彭飙听罢,问道:“既然你等与虎行天有仇,为何不出手击杀他?”
“我也想,但不能如此做!”
“此次,刘家旁系公子刘疾风来求亲,奉的是刘家家主之命,虎行天作为随行者,是得到了刘家家主允许的。”
“一旦杀了他,势必会得罪刘家!”赵文器无奈道。
彭飙听后,顿时翻起看白眼,道:“你们害怕得罪刘家,莫非我就不怕了?”
“暗中击杀与比试中失手废掉他,可是完全不同。”
赵文器安慰道:“你放心,我到时会安排好,绝对让你无后顾之忧。”
“再说了,虎行天并非刘家之人,他废了,刘家也不心疼。你只要不废了刘疾风,一切都好说!”
“你倒是对我很有信心。那两人可都是神王级后期强者,而且有一人还是神体,我若是不敌,被他们杀了该如何?”彭飙抬了抬眼皮说道。
赵文器听了一愣,当即笑着说道:“他们杀不了你,只会被你击败!”
“为何如此肯定?”彭飙问道。
赵文器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虽然没有证据,但赵文器却能感觉的出来,眼前的“洪梁”就是当时进入通天绝域的“孙不二”。
对于赵文器对自己的迷之自信,彭飙只能撇撇嘴。
突然,他心中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
“殿下,你说,刘疾风是不是受了虎行天的挑唆,所以才会来求亲的?”
“毕竟,四象宗的没落皆是因为陛下当年与虎渊亭的一战,虎行天自然恨极了越国。”
“你说的与二叔想的一样。”
赵文器说道:“不过,这些都是旁枝细节,不需要管太多,不管虎行天是如何想法,你都要想办法废了他,为姑姑、为我越国皇室出一口恶气!”
彭飙缓缓点头。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想帮赵文器,但当听到虎行天是神体之后,他便手痒了起来。
秦若水也是神体,此战正好可以看看,神体有何神奇、强大之处。
“三日后正午,二叔代表父皇,在京城内宴请刘疾风一行人,到时候,你我便如此……”
赵文器当即与彭飙商谈起来。
……
三日后,烈日高悬,晴空万里。
越国京城的一座大殿内,二王爷赵伐与越国各部官员以及赵文器坐在一侧,他们对着对面一群人频频举杯。
大殿的高台上是一座龙椅,不过,此时这座龙椅却没有人坐。
赵伐对面有十多人,为首的是一名穿着华服、慈眉善目的老者。
老者下手是一名身穿长袍、留着寸长头发、长相普通的青年。
青年下手处则坐着一名身材高大、长相英俊的男子。
赵文器坐在赵伐身旁,目光时不时瞟过英俊男子,脸色阴沉。
而英俊男子则一直面色平静、眼神低垂。
赵伐自然看出了赵文器的不对劲,他举起酒杯之时,皱了皱眉,倒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此处人多。
“赵道友,看你举杯又不饮,莫非有什么心事?”对面慈眉善目的老者对赵伐笑着说道。
“哈哈……在下走神了,刘道友不要见怪,抱歉抱歉!”赵伐连忙赔罪。
“呵呵……”
老者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道:“我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