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家属的体质也太差了,跑两步就累的晕过去了。”
救护车内一阵忙乱过后,一名随车护士看着平躺在座椅上脸色安详的方篆说道。
“你少说两句吧,家人出了车祸,本就悲伤过度的他又跟着跑了一路,你是没看到他跟在后面时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嘁。现在昏迷过去反而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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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天花板。”
方篆抬手遮住直射自己眼睛的灯光,忍着那种仿佛连续坐了十次过山车的不适感,眯着眼让眼睛适应着光线的变化。
“你醒了,虽然很不合时宜,但还是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手术很成功。”
此时还处于茫然状态的方篆忽然听到旁边传来的声音,被强行开机的大脑自主的分析起这句话的含义。
“手术?什么手术?”
“成功了为什么是不好的消息,不应该是:你醒了,手术很成功,恭喜你已经是个女孩子了。这样嘛?”
“等等?女孩子。”
方篆想到这,被强行开机的大脑彻底清醒。
“还在,吓死我了。”
吓死?对了,我的手机呢?不对,那张脸!!
想到那张脸,方篆心脏仿佛被人一把,他捂着胸口,用力蜷缩起身子开始大口的喘息着,愈加强烈的恶心感让他甚至开始无法呼吸。
“喂喂,你还好吗?快来人,这家伙不对劲。”
方篆的反应让旁边那人也有些慌了,朝着屋外大喊了一声,着手从床头柜拽出急救包,手忙脚乱的翻找起来。
此时,两名全副武装的军人也在屋外响起的一片混乱声冲进房间,举枪审视着屋内的情况。
“别瞅了,快来帮老子按住他。”
此时已经找到镇定剂的男人看到同伴,立马喊道。
那两人一听也不再警戒,背起枪走上前,一人拽腿一人拉胳膊把方篆按在了床上。
那人见方篆被控制住了,随手拿起一卷无纺布胶带塞进方篆嘴里,又拿起镇定剂进行注射。
1分钟后,两名控制方篆的士兵见他不再挣扎,便放开了方篆,将他翻了过来。
“这哥们劲真大,差点按不住他。”
“谁说不是呢,细胳膊细腿的,哪来的力气。”
“你俩少说两句,领导还看着呢,不怕被穿小鞋啊。”
给方篆打镇定剂的那人指了指屋角的那个监视器,瞪了两人一眼。
“嘿嘿,这不是还有张队长您在呢么。”
“行了,别贫了。”
张译说完就指了指两人,做了一个滚蛋的手势。
“是!”
看到板正的离开两人,张译也笑了笑。随后看着盯着他的方篆问道:“说说吧,为什么南充家属混进那辆救护车?病人已经醒了,所以别跟我打马虎眼,想好了再说。”
“呜呜呜。”
“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张译陪着笑取出方篆嘴里的胶带,丢到一旁,随后再次板起脸盯着他。
方篆看着这变脸速度,觉得哈斯卡欠他一个小金人。
“我说我是来拿自己手机的你信吗?”
“都说了别跟我打马虎眼,你这理由谁能信?你能吗?”
“对啊,我也不信啊,但就是这么巧。”
方篆随即把自己手机是怎么进到救护车的过程交代了出去。
“所以,真就这么巧?”
“真就这么巧。”
张译听到这回答也是感到一丝无奈。
“行了,你休息吧,审查结束没啥问题明天就送你回家。”
方篆听到后也不敢多问其他的,不过看着张译打算离开了,赶紧说道:“那个,你能不走吗?”
“咋了?还有啥要交代的?”
张译也纳闷这小子要干嘛,便停下脚步问道。
“我害怕。”
“你这么大的人了你害怕啥?”
“我要说的事你千万别害怕。”
方篆想起那张脸身体不由自主的再次打颤,不等张译询问,便将车上发生的那一幕一五一十的告知到张译。
“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而且这么丢人的事,要不是实在是害怕,谁也不好意思说啊。”
张译看着一边说还在一边抖的方篆也不好继续责怪,毕竟这事正常人谁遇到都会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况且最开始他也还以为方篆只是癫痫发作了,没往这方面想,谁知道到是碰到鬼了。
“行了,我去做个汇报就回来,刚好说不定还有中间事要问你。”
“那你快点回来,我害怕。”
张译听到方篆带着颤音的语气就为他感到丢人。有什么可害怕的,想当年我第一碰到鬼……算了,不想了。
张译在方篆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房间。
“哎,多好的小青年啊,来的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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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内城混进来一个鬼?”
“不一定,那个鬼半路下车也是有可能的。方篆的手机是个不错的突破口,我已经让人去查定位了。”
张译说完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