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倒是耐心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略说了一番,苏棠越听眉头皱地越深。
白栩笑着伸手抚平她的眉眼,有些无奈地道:“所以我才不想说嘛,瞧你这眉头都快成麻花了。”
苏棠说,“你个混蛋,语柔也是你师傅!”
她伸手掐着他的腰,这个没心没肺的小鬼!白眼狼!
苏棠知道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见白栩求饶,倒也顺势放开,“我问你,那个闫冰,你觉得人怎么样?”
白栩眯着眼睛想了半天。
苏棠有些无语,“你要想这么久?”
“是有些费劲,毕竟除了你,其他女人我真的看都不想看。”
苏棠双颊一红,骂了一句,“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经!”
白栩笑着上前,“我说的是实话嘛,糖糖我好想你……”
“我不就在这吗?”
“你知道我指地是什么的,白天你要陪孩子们还要工作,也就晚上这点时间是属于我的,糖糖,你好狠心……”
要不是她不喜欢,他真的恨不得24小时都粘着她。
然而看着他凑过来的俊脸,苏棠毫不留情地拍飞。
“少来!”
美色这一套今天不管用。
白栩摸着自己的脸,在内心啧了一声。
每次一涉及到殷语柔的事,糖糖就对自己格外绝情呢。
真是太难受了。
白栩只能强忍着心里酸溜溜的醋味,开口道:“闫冰的话,还挺好的吧。”
苏棠有些意外。
能让白栩肯定的人貌似还真不多,她说,“就是说她可以信?”
“不,我说她好,但是可不可信,就是两件事了。”白栩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才说,“她对验尸的确很有能力,这方面能力不在我之下,但我和她接触不多,至于人品……”
白栩想了一瞬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说,“她这种人吧,如果真要拿我们认识的人里面拎一个出来,那我觉得和风诀有些类似。”
“风诀?”苏棠其实是觉得自己眼里的风诀和白栩眼里的风诀可能会有些不一样。
但白栩却来了兴致,格外认真地点头,“只能说类似,不是完全一样,这种人基本上都是死脑筋,非常有原则,看似无情实则蠢笨到容易钻牛角尖。”
白栩是学心理学的,分析一个人的特点其实很到位,几乎就是十之八九了。
如果要让这种人改变自己的原则,那是杀了他也是不可能的。
但关键在于,在白栩的角度看去,闫冰是热爱这份工作的,她对待殷语柔的态度也看不见丝毫的深意和不妥。
哪怕对方善于伪装,可如果是白栩,那一定能够察觉到。
可关键是,白栩并没有察觉。
因此他才觉得奇怪。
苏棠和白栩老夫老妻了,白栩这样一说,她哪能不懂。
于是苏棠说,“我大概知道了。”
白栩见她面色平静,忍不住说,“糖糖,你不担心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苏棠叹息一声,不过面色依然很平静,“不过照你这样说的话,我觉得你的任务或许可以改一改了。”
白栩眼中是兴味,“糖糖你想到了什么?”
他觉得苏棠的眼神让他觉得事情可能比他想象中要更有趣。
苏棠点了点他的鼻尖,骂了一句,“这些日子,让你憋坏了吧?如果想玩的话,就去玩一玩吧。”
白栩顿时眼前一亮,“真的?”
“不过要注意安全。”苏棠笑道:“而且经你这样一说,我觉得事情貌似比想象中更加复杂了,如果你们的怀疑成立,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那具尸体其实并没有死,她是被有心者乔装,目的就是接近语柔,所以从一开始,从发现尸体的那一刻,他们的目标就是语柔。”
一开始殷语柔和白栩都怀疑是有人想借机害殷语柔,而尸体只是一个契机。
因此他们的调查方向会更偏向于抓到凶手。
可白栩的猜想是有内鬼,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是掉进了对方设的局,而且这个局还是一个圈。
要想理清楚这个圈,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殷语柔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今晚才会心不在焉还找他比试吧。
白栩抱住苏棠,亲了亲她,“我想应该是的,不过师傅她能力卓绝,一般人是不可能害得了他的。”
苏棠却抱着他缄默不语。
白栩知道她的心思,搂着她翻了个身,好让她能舒服地躺在自己身上。
“我也不会让她有事的,糖糖,她是你在意的人。”
苏棠微微一愣,随即她鼻尖有一抹几不可闻的叹息,“你还是那么混蛋……”
冷血无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