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而且身手非常好,她轻松地解决了站在她前面的几个男人,趁乱逃走了。
但奈何她身体实在太虚弱,加上大病初愈,又少了一条胳膊,腿还是一瘸一拐的还没有痊愈,很快,她身上就挂了伤,那些人见自己打不过她,眼看着她越跑越远,居然开始发了疯一样地拿石头去砸她。
而女人们见男人这样,非但没有帮忙,反而也趁乱拿石头去砸她,嘴里大声骂着她狐狸精,贱胚子不要脸。
因为她这些日子养病花的钱都是村民众筹过来的,村里男人喜欢她,一开始想讨好她,把自己库底都掏空了,就是为了来看看她,在她面前露露脸。
女人们也因此恨透了她,就趁着这个时候发泄自己的妒忌。
她再厉害,也抵不过这么多人的乱石,很快就被砸地浑身是伤,头破血流。
最后,她被追地走投无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山崖下跳了下去。
所有人都吓呆了,看着她的身影往下坠落,随后消失。
对方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带着白栩和苏棠来到了山崖这边。
“她就是从这里跳下来的。”
说着,他还叹息一声,“哎,真是天妒红颜啊。”
两人从这里往下看,只觉得这处山崖高地见不到底。
苏棠眼眶已经有些红了,她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唇。
她当时该多无助,才会选择这条路。
夫人这般高高在上如神明一般的人,最后却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难怪她只能选择将阿栩放在路边的草丛,恐怕也是想要引开那些追杀她的人吧。
是哪个堂的人?为什么她会中枪?
赫连明漪的手下向白栩说过赫连家内乱这件事。
其实起因,就是当时除了墨堂之外,其余三个堂的堂主都觊觎夫人的美貌,因此都想除掉家主取而代之。
美貌是天生的,可现在却成了给她招致灾祸的源头。
她又忍不住想起曾经在阿栩极为无助的时候,也有一些变态嗜好的人因为他的脸想对他图谋不轨。
明明这都不是她们的错,却成了别人用来伤害她们的借口。
苏棠现在心里难受极了。
而白栩的目光极为幽暗,旁边的村长还在唏嘘,“你们是她的亲人吧?她可真是个苦命人,下山的路我知道,不过她的尸骨我们至今都没找到,我就只能带一半,剩余的路我也不怎么清楚。”
白栩伸手搂住了苏棠,在她腰上轻轻拍了拍,苏棠什么话都没说,随后就见白栩对他道,“那就有劳了。”
随后,两人就跟在了村长的前面。
他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就停了下来,“下面的路都被封了,我们也不熟,林子里面还有豺狼虎豹,不过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对方说着就想走,却被白栩喊住了,“等一等。”
白栩对着对方微微一笑,缓缓靠近,“你这样帮我们,我们该怎么感谢你呢?”
对方也笑了,随后连连摆手,“不,不,不用了,这算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你好心收留我母亲,应该的。”
然而下一秒,白栩的表情突然变了,他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一把扣在了树上。
“你!”
“在我面前还想撒谎,说地这么漂亮,主谋,怕是你自己吧。”
苏棠也缓缓走过来。
对方有些惊讶,“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的话漏洞百出。”苏棠在一旁开口,她的表情有些冷,显然是真的生气了,“第一,你压根就不住在这里,我看见台上的花盆全都枯萎了,桌上的文件和书上面全都是灰尘,就算你长久没有打扫,但放文件的地方总该是干净的。”
“第二,你说你是被迫的那一个,但屋外那个老太太,你一开始是说她的儿子也是觊觎夫人美貌的其中一人,她儿子的愿望落了空,你还被她打了,那她刚刚看见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是凶神恶煞地骂你,而是缩在角度瑟瑟发抖,一副很怕你的样子。”
“三,你说这里的人,年轻人都搬走了,你说你是为了继承你父亲的遗愿,这一点,就和你第一点说的完全矛盾,一个这么孝顺父亲,自己读过书,却愿意为了父亲留在这个偏僻山村的好儿子,怎么可能连他办公的地方都不好好爱护?”
“你明明可以说实话,却要编造互相矛盾的谎话来骗我们两个陌生人,结果就是只有一点,你想掩盖对你不利的一些事,又或者,你才是主谋。”
苏棠的话让对方脸色变了变,白栩轻轻勾唇,苏棠想说的,也是他想说的。
他掐着他的脖子,声音森寒,带着杀气,“说实话,要不然,就死。”
对方被白栩力气掐地面颊绯红,此刻却原形毕露,恶狠狠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和当年那个女人一样聪明,真是可恶!”
“你对她做了什么!”白栩的声音格外地森寒,双目带着赤红,
“呵……”
他闭上眼睛,就是死活不肯说。
白栩嘴角的笑更嗜血了。
“好,不说是吧?也好,我也很久没有自己逼供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