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外面及时传来了风诀的声音,这才让殷语柔松了一口气。
“殷少,是我,这边有些资料要送过来给您,是要现在拿进来吗?”
殷语柔舒了一口气,道:“就现在,进来吧。”
风诀这才推门而入,他将资料放到殷语柔桌前,一眼就察觉到了殷语柔的不对劲。
他有些担忧地看向殷语柔,“殷少,您怎么了?昨天夜里没睡好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殷语柔身体就猛地抖了一下,幅度大的甚至还碰到了一旁架着的茶水。
滚烫的茶水顿时撒到了殷语柔的手腕上。
风诀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我看看。”
殷语柔袖子被他轻轻撸起,上面已经红肿了一片,殷语柔却有些心不在焉,匆匆收回手,“我没事,你让人送点药过来,我先看文件。”
风诀在内心叹息,倒也遵从了殷语柔的嘱托,转身去喊了家庭医生。
殷语柔则是尝试着开始翻阅手上的文件企图唤回自己的神志。
好在,总算是有了一些效果。
而风诀很快就把医生请了过来,医生看着殷语柔手上的烫伤,啧了一声,“殷少怎这般不小心,大冬天的也能烫成这样。”
殷语柔道:“刚刚在想其他的事,没什么大碍,你随便包几下。”
一旁的风诀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多说了,医生在一旁不住地叹息,可劲地摇了摇头,随后倒也开始认真地给殷语柔包扎了起来。
很快,殷语柔的手腕就被包扎好了。
她面不改色地翻看着面前的文件,随后对着风诀摆了摆手,“殷少?”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风诀看着面前的殷语柔,虽然看着好像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但又好像稍微有些不对劲,具体是什么他又有些说不上来。
总感觉,殷少有些有心事的样子。
但以他对殷语柔的了解,目前这个情况,他还是不要忤逆她的好。
于是他对殷语柔微微颔首,“那属下暂且告退。”
一直到屋内只剩下殷语柔一个人,她才放下手上的文件看着自己的手长叹一声。
“我他妈都在干些什么啊。”
文件也看不下去了,她干脆放下手上的东西回了房,第一次像个小孩子一样把自己闷到了被子里面逃避现实,久久都不肯出来。
……
而此刻,和殷语柔这里不同的是,白栩和苏棠那,却是一派的其乐融融。
难得白栩在这,苏棠想多走走,白栩见外面天气还行,晴空万里的,便也答应了下来。
“想要去哪?”
苏棠想了想,才道:“去看看深渊他们好吗?”
话说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九万了。
九万的脾气比深渊还要高冷,这里除了东絮和白栩,就连殷语柔它都不乐意搭理,殷语柔还因此打了个电话和苏棠抱怨过。
“糖糖,你这哪捉来的鸟啊,怎么这么臭屁。”
臭屁两个字当时还把苏棠逗笑了,她记得殷语柔第一次看见白栩的时候,也是这样形容他的。
所以她先前说阿栩和九万有些像,兴许真是有原因的。
白栩低头见一旁的女人笑地这么开心,下意识地道:“又不是没见过他们,怎么这么开心。”
他怎么突然发现这些猫猫狗狗在苏棠心目中的地位也不低呢。
苏棠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以前一件事。”
“什么事?”
苏棠看向他,如实道:“我说,你和九万有些像那事。”
她不说还好,一说白栩的脸色就更黑了,“糖糖,你又拿我和那傻鸟比。”
“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那丑不拉几的傻鸟哪里像我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微微有些大,委屈透着据理力争。
苏棠笑了,觉得他这样子真的越来越孩子气了,长大之后把小时候没撒的娇全都撒了个遍。
于是她只能耐心地哄着他,给他顺毛,“是,阿栩好看多了。”
“真的?”
“真的,阿栩最好看。”
“那和殷语柔比呢?”
苏棠脸上是冷汗,“你怎么老是想把自己和其他人比,语柔还是女人呢,你和她比什么。”
“你别管,说就是了,我和她谁好看。”
苏棠在内心翻白眼,这怎么比,压根就没办法比较。
师徒两向来势均力敌,出去的时候基本上群众的眼光就没从两人身上下来过,要说谁好看……
苏棠还真是有些说不出来。
于是她赶紧转移话题,“有些累了,怎么还没到啊。”
“累了?”
果然听见苏棠说累了,他顿时立刻紧张了起来,连忙伸手抱起了她,“那我抱你过去。”
虽然早就料到了,但真正被他抱起来护在胸前的那一刻,苏棠的内心还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抬头看他,下一秒,她便捧着他的脸爱怜地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吻。
非常响亮的一声,响彻在空旷的后山,她勾着他的脖颈,道:“不管别人怎么样,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