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回到屋内的时候,苏棠等地都快要睡过去了。
但是在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时又立刻醒了过来。
“阿栩,你回来了?”
白栩将她抱在怀中,“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吗?”
苏棠道:“外公的脾气我清楚,而且我也相信你可以搞定的。”
她抬头看他,就见白栩脸上带着笑意,此刻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带着浓厚到仿佛化不开的深情……
苏棠道:“怎么了?外公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白栩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柔软,“糖糖,我好开心……”
苏棠也不知道他在乐些什么,不过看他的样子,这件事应该是彻底解决了。
夜晚,白栩刚刚铺好被褥,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周岑的咳嗽声。
白栩去那边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周岑,他看着白栩的表情还是带着满满的嫌弃,“这个给你。”
白栩伸手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红色的药丸。
但白栩一眼就看出这就是母蛊。
周岑道:“你自己来吧。”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屋内,苏棠刚沐浴完从隔间出来,她身上披着厚厚的睡袍,发丝微湿,白栩见此连忙上前替她擦拭,吹干。
等一切做好,白栩这才去外面给苏棠端了一碗安胎药,将盒子内红色的药丸放到了里面。
苏棠看着黑漆漆的药,有些不想喝,“阿栩,我觉得我已经好了,用不着天天喝吧。”
先前她差点小产,白栩因此非常紧张,但其实多数原因是因为她一开始受了寒,后面又连翻受到了这么大的刺激加上从这么高的台上跳下来,虽然有白栩垫着自己,但这么高的冲击力还是有的。种种一系列行为其实都很危险,要不是这孩子健康,说不定还真没了。
但现在真的是没什么事了,但他还是一副紧张地不行的样子,这安胎药,例行检查,每天听胎位,做营养餐,帮她做简单的助产运动,全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的,别的医生和护士想帮忙,都是一万个不乐意。
苏棠可真怕接生那天他都想亲自来,那就真的可怕了。
她才不要他看见自己生孩子的样子,苏棠在内心暗暗决定,到了那天,他就算想来也得想办法把他赶出去。
白栩见苏棠满脸抗拒,知道她已经不想再喝这安胎药了,便道:“再忍最后一天,之后我就给你做药丸,直接吞就可以。”
苏棠道:“这还差不多。”
随后她便端起白栩手上的碗,拿开勺子一饮而尽。
白栩看着她将一碗药全都喝下。
苏棠将碗递给他,眉头微微皱了皱,“阿栩,我怎么感觉今天这药喝着有顾奇怪的味道,好像有些腥味。”
白栩道:“可能是你怀孕了,味觉敏感了一点,我尝着和从前差不多。”
苏棠道:“也有可能是外公这边的药陈年了,药效更足。”
周岑的药都是自己晒自己做的,被他处理过的药,连药性都比在别的地方买的要好几倍。
白栩笑了,“或许是吧。”
他伸手抱着苏棠,两人躺在床上,此刻相对无言。
但显然今天晚上两人都不怎么睡得着,这次来周岑这,意料之外格外地顺利,苏棠躺在他怀中,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苏棠这一胎差点没了,白栩连抱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其他的更是不可能做了。
他看着怀中面色红润的女人,心口跳地很快,但是很快,他便在内心深呼吸了好几下,极力将内心的悸动压抑住了。
苏棠看着他这个样子,莫名地有些想笑。
她喊他,“阿栩,你睡了吗?”
“还没,你还不睡吗?”
苏棠道:“我有些睡不着。”
“怎么睡不着?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白栩顿时紧张了起来。
苏棠脸上划过一抹黑线,“没有啦笨蛋!”
她叹息一声,抬头看向他,“既然睡不着,我们出去走走吧。”
白栩一开始还有些不乐意,本来女人就不能熬夜,现在的苏棠就更不能熬夜了,但耐不住苏棠的软磨硬泡,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而且他今天也实在是兴奋的睡不着。
于是两人就这样偷偷摸摸地起来,穿戴整齐,夜里山风大,白栩给苏棠穿了一层又一层衣服,又在外面给她披个披风,确保苏棠全身上下都被包裹住不会有一丝风会吹到,这才拉着她的手偷偷走了出去。
两人手牵着手行走在山间的小道上,现在入了秋,很快就冬至了,很多动物该迁徙的迁徙,该准备过冬的也很少露面,因此这里格外的安静,不像夏夜那般热闹。
此刻周围一片静谧,只有头顶的一抹圆月和漫天的星空,依然皎洁且璀璨。
两人一直爬到了山顶,从这个角度看去,月亮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圆盘,似乎触手就能摸到一般。
苏棠看地有些沉醉,“真美……”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看月亮,和日落一样美。
她下意识地去看白栩,不出所料的,他的目光还是放在自己的身上,专注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