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唐枫冷笑一声，“这算什么答案？”

他实在是没心情和她再扯下去，只能率先开口，“还是我来问吧，糖糖有没有想起白栩？”

“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的。”

“那她……”

他身形微微晃了晃。

刘敏看着这样的唐枫，竟是莫名觉得他有些可怜。

但没办法，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自私的。

她道：“其实白栩一直有默默守在棠姐身边，这些年棠姐事业那么顺利，除了她本身就很优秀，你觉得真的是运气的缘故吗？”

刘敏叹息一声，目光有些深远，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

“我跟了棠姐这些年，对她的脾气或多或少也是有些了解的，棠姐这人是很随和，平常看着也很温柔，对大家都很照顾，却也总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或许正是越是温柔的人，就越无法走进她的内心。但她对白栩和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

或许连苏棠自己都没察觉到，但她第一次看见棠姐看着一个人的眼神，是那般的柔软，充满了骄傲又遍布了深情，每次提起白栩，她整个人都好像活过来一般。

她说，她的少年，本就该璀璨一生，万众瞩目。

或许对于苏棠来说，如果把她比作是一泓清淡的泉水，平静又温和，那白栩就是那团最热烈的火。

他强制地闯入了她的生活，照亮了她周围的一切，也将她那颗冰冷的心变得无比炽热……

如果不是深爱，又怎会伤地那么深。

刘敏说到这里，再度叹息一声。

“或许，有些人……即使忘记，也能在看见对方的第一眼时就重新爱上吧。”

她看向唐枫，眼中的笑意已经消散，“唐枫，你放弃吧。”

对于苏棠来说，如果没有遇到白栩，她遇到像唐枫这样的男人，或许就是正常的恋爱然后平平静静又幸福美满地过完这一生。

这样的生活的确没什么不好，但可惜，她遇到了白栩。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如彩虹般绚丽的人，之后所看见的每一个人，都不过只是一场浮云。

记忆也许可以篡改，可以删除，但感情永远不会。

看着眼前的刘敏，唐枫想开口，但是他嘴角蠕动了许久，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向来巧言善辨的他，此刻却如鲠在喉。

他看着眼前的酒杯，金黄色的液体在眼前浮动，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或许白栩真的很爱糖糖，那我呢……”

我爱了她三十五年。

明明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她，可为什么命运却一次次作弄他，让他和她一次又一次的错过。

他真的好不甘心……

刘敏愣了愣，但是很快她便道：“虽然这句话很残忍，但爱情这种东西不是你付出的多，就能获得多少回报的，有些时候，学会放手也是一种爱。”

她见他不开口，顿了顿才缓缓道：“那……我们打个赌吧，赌这最后一次好吗？”

唐枫深深地看了刘敏一眼。

许久，他才缓缓点头，“好，你想赌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