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早就饿地前前心贴后背了,一看见有吃的立刻大快朵颐了起来。
苏棠摸了摸它的后背,上面的皮毛油亮亮地很是漂亮。
她洗好澡躺在床上,旁边燃着白栩给自己的熏香。
这熏香的确很不错,说起来,自此去了白栩那,她的睡眠质量一直在提高,基本上都是一觉到天亮,也很少再去做那种奇奇怪怪的梦了。
想起白栩,苏棠就想起今天的事。
她翻了个身,仰头看着天花板。
她没办法判断白栩对自己是否有好感,因为她是他的病人,白医生毋庸置疑是一个好医生,他对自己温柔对自己好,照顾病人的情绪,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而且医院的所有人,包括院长在内都说过白栩是高岭之花,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苏棠叹息一声,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苏棠你个笨蛋,在这里胡思乱想些什么,真是蠢毙了,赶紧睡觉,明天还得去语柔那呢。”
殷家的家宴就在明天,苏棠答应要去陪语柔的。
这个时候熏香的作用就再度开始发挥作用了。
苏棠迷迷糊糊间又再度睡了过去。
不出意外,今天又是一夜好眠。
今天,殷家。
殷语柔难得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她知道今天苏棠要来,一大早起来便忍不住在门外驻足。
风诀见此忍不住在她身边叹息一声,“殷少,苏小姐起码要下午才能来,您来地太早了,而且待会还有交接仪式,老爷子也会出面,您该去沐浴更衣了。”
殷语柔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反正我已经是家主了,搞那么多有的没的作甚,烦死了,你知道我是最不喜欢搞那些花花绿绿的事情的。”
“殷少……”
“哎呦知道了,我这就去。”
殷语柔只能收回视线看向风诀。
“走吧。”
屋内是殷家的佣人,托盘里面是历代家主所穿的衣服,玄色长袍加银龙刺绣,外加披风绣着栩栩如生的仙鹤……
殷语柔被佣人伺候着沐浴更衣,随后便将这套制服换了上去。
风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看着眼前的殷语柔,竟是让他有一种想热泪盈眶的感觉。
似乎是感受到了对方的视线,殷语柔转身,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风诀。
“殷少,您多年努力,终于成功了。”
殷语柔微微一愣,随后笑了,她笑地很坦荡,没有任何的负担,也没有过于的欣喜,只有平静和淡然,“风诀你错了,是我们多年的努力。”
她走上前,轻轻拍了一下风诀的肩膀,“这些年,一直跟着我,辛苦你们了。”
风诀眼眶有些红,他深吸一口气,不断地摇着头,“不辛苦,只要能伴随殷少左右,对属下来说就是莫大的光荣!”
殷语柔再度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谢谢你风诀,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为自己考虑考虑,有空去学学花娆吧。”
风诀他们虽然是自己的手下,不过殷语柔自始至终都拿他们当自己的好友,他们是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是她最忠诚的伙伴。
风诀微微一愣,他似乎明白了殷语柔的意思,嘴唇张合了一下,想开口,但是身后就传来下人的通报。
“殷少,老爷子来了。”
“爷爷来了?”殷语柔眼中划过一抹欣喜,连忙跨出门槛。
“我这就去,风诀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走吧。”
看着殷语柔的背影,风诀有些无奈,却也只能快步跟上了。
殷老爷子今年八十有三,他和殷语柔的父亲两人都是中年得子,殷家家丁单薄,他只得殷语柔父亲一个,所幸还是个男丁,可到了殷语柔这,就只剩下殷语柔这个女娃娃了。
好在语柔那丫头争气,没有辜负家族的期望。
如今老爷子年岁己高,因此他不住在在殷家,一直在山上的一座庄园隐居。
他握着拐杖,模样庄严端庄,身材也格外地高大挺拔,即使人到老年,后背也没有丝毫的佝偻,可以想象老爷子年轻时一定是一个极为威风八面的人。
因此身边的佣人甚至是长老们都不敢喘气,只敢默默守在老爷子身边。
一直到殷语柔的到来,才让大厅的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爷爷!”
殷语柔一看见老爷子便迫不及待地飞奔过去。
“柔柔!快来让爷爷看看你……”
殷语柔猛地扑到老爷子怀里,老爷子脸上严肃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格外慈爱。
殷语柔也像个孩子一样朝着老爷子撒娇,“爷爷,我好想您……”
“爷爷也想你,爷爷的柔柔真厉害,爷爷替你高兴……”老爷子看着眼前长大成人的殷语柔,眼中已隐隐有了泪意。
每次管家和自己通报语柔在外的事情,有些凶险异常,搞不好还会丢了性命,他的心就好像被人生生挖去一般疼。
可他何曾有办法,语柔一出生就注定是摆脱不了殷家的,他护着她反而是害了她,她必须自己坚强起来,他才能安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