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季蔚蓝报了个地名,苏棠便挂掉了电话,随后起身去换衣服。
脱掉身上的家居服,苏棠将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衣柜里面。
不知不觉,她衣柜里面的衣服就都变成了清一色的黑色,黑裙是最多的,各种款式都有。
就连苏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昨天晚上的梦,她才想起来,自己记忆中好像有一个人,也喜着黑衣,就好像……梦里的身影。
一开始她还以为那个人是语柔,但现在仔细想起来,好像又不是。
苏棠发了一会呆,一直到身边的深渊拿尾巴拍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随便拿了一条黑裙套上,将扎起来的长发散了下来,苏棠这才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
因为昨天晚上做了梦,因此她睡地很好,肌肤白皙有光泽,吹弹可破,一双红唇,娇嫩如殷红的花瓣,眉眼如星辰,轻动间波光流转……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她越来越不喜欢化妆,也越来越不喜欢打扮自己,常常素面朝天,就连上台的时候也是这样,很是随心所欲,身上也就是一身黑裙,格外简约。
就像季蔚蓝说的,她好像一心只沉浸在钢琴和工作上面,早已没了世俗的欲望。
但其实……
苏棠忍不住看向那边的钢琴,眼中划过一抹别样的情愫。
她上前摸了摸上面的琴键,钢琴也是黑的,琴键也保养得当。
如果真的要找一个人,就或许应该是她弹奏的曲子里所呈现出来的感觉,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苏棠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但她的三部曲就如外界所说的那样,虽然很温暖,却也太过华丽,也太过缥缈,就连她自己也想过,这个世界上,或许应该不存在那样的人吧,如果真的存在,那该是多么风光霁月的一个人啊。
苏棠深吸一口气,摒弃了心中的想法,暗道自己真是个奇葩。
她居然对自己幻想出来的人产生了欲望,而且连脸都拼不出来,说出来不是该让人笑掉大牙了。
她低头摸了摸深渊的脑袋,道:“我们走吧。”
深渊尾巴摆动了一下,算是回应了苏棠。
一人一豹就这样出门了。
这里是季蔚蓝一直玩的地方,而且还是季家的产业,因此苏棠带着深渊去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见怪不怪了,低头向苏棠请示。
“这边深渊是要托付给我们照顾,还是您带进去,需要给深渊准备食物吗?”
苏棠道:“深渊还是跟着我吧,它不能离开我太久,需要准备它的食物。”
这里寄存深渊的方式是把它关在笼子里面,因为它脾气不好,对除了苏棠以外的人都很凶,因此工作人员都怕它,便只能将它关起来。
苏棠不舍得那样对它,因此只是寄存了一次就再也没有过了。
“好的。”
苏棠迈着步子走了进去,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略显清脆的声音,而她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便都下意识地驻足在她的身上,男人眼中都闪烁着略显痴迷的微光,但是在看见苏棠身边的深渊时,又纷纷望而却步。
苏棠现在是名门贵族里面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冷艳绝美,高不可攀,纵使她貌似天仙,也没有人敢接近她,因为她会毫不犹豫把别人的希望扼杀在摇篮里面。
上次尉迟佐被她用豹子戏弄的事情不知道是谁在圈内传开了,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而且业内还有一个不知道可信度的传闻,凡事对苏棠有非分之想的人,最后下场都会很惨,有的公司破产跳楼自杀了。有的老婆绿了自己,钱财被老婆和奸夫卷走了,诸如此类,反正都是一个字,惨!
尉迟佐算是还好的,只不过听说尉迟家剥了他的权,卡也被冻了,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不能出来兴风作浪了。
大家都以为苏棠身后有殷家和苏家撑腰,倒也没有深思,又或者只是那些人倒霉罢了。
但无论是什么原因,大多数人,是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了,苏棠也因此被冠以黑寡妇的称呼,说她命硬天生克夫。
不过苏棠才不在意这些,她无视了周围人的目光,径自往前走去。
深渊庞大的身躯就跟在她的身边,无声却带着威严恢弘的气势。
门一打开,季蔚蓝看见苏棠便迎了进来,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你可算来了,都等你半天了,哎呦,深渊也来了呀,让我摸摸,给你吃肉肉……”
季蔚蓝想摸它的大脑袋,被深渊瞪着吼了一嗓子。
她身躯一僵,到底还是收回了手,忍不住小声巴巴,“这家伙,还是那么小气,不让摸就不让摸嘛,这么凶干嘛……”
她身边的裴彦见她这幅嘴硬的样子,忍不住叹息一声,“都这么多次了,你也该放弃了吧。”
季蔚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管我呢!快去喊服务员上菜,待会我弟也要来,你可要好好表现,要是他都搞不定,我爸妈那关就更难过了。”
裴彦叹息一声,倒也乖乖转身走了。
苏棠看着裴彦的背影,老实说她也没想到季蔚蓝这次居然那么认真,裴彦可以说是她交往最久的男友了。
她看向她,“敢情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