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岑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叹息一声,“丫头啊,白栩那个人,其实吧……”
他嘴角蠕动了一瞬,有些欲言又止。
苏棠似乎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侧头去看他,“外公,您怎么了?”
周岑看着眼前的苏棠,又摇了摇头,“没什么,外公只是提醒你,白栩那个人,你可真的要看好了,这小子,可不是一般人驾驭地了地。”
其实说起来,他对白栩这个人的天赋没有任何的异议,但是……他对这小子其他方面,却一直都留有保留。
一开始他也的确把他当成一个孩子还有自己的徒弟来教养,但是越到后面他就越发现白栩这个人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张脸他也总觉得好像似曾相识。
当年孩子的样子,他也只能说是侥幸,但是现在已经长大成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白栩优秀归优秀,但他觉得,这个人对糖糖来说,并非良人。
周月当年就是所遇非人,他真的很担心糖糖她……
周岑看着眼前的苏棠。
可两人已经情根深种,他现在去阻止,反而成了那个拆散鸳鸯的恶人了。
一切,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这事要是能成则已,不成也罢。
反正他的糖糖,还愁找不到男人吗。
就算没有白栩,他也有办法给糖糖找一个更好的归宿。
他在内心打好算盘,这些日子压在心里的石头也稍微放松了一点。
晚上苏棠便和周岑商量着要走的事。
周岑倒是没怎么阻拦,虽然舍不得苏棠,不过孩子大了总是要走的,而且苏棠可比她妈有出息有主见多了。
日子定在三天后,临走之前的那一晚,周岑把白栩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周岑很少让人进他的书房,平日里外面锁着门,就连苏棠平日里都是没办法进去的。
而白栩要进去每次也都是跟着周岑才能进去,里面有很多已经失传的绝世医书,大部分都是中医学的。
周岑年轻的时候还去国外进修过,对西医学的领悟也不亚于中医学,也是在进修的时候,遇到了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是个混血儿,父亲是d国人,母亲是z国人,祖母是意大利人,得天独厚的血脉造就了她绝世的容颜。
周岑年轻时还算俊秀,但才华无双,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被对方深深地吸引了过去,没多久就走到了一起。
周月长得像周岑,而苏棠,应该是隔代遗传,周岑每每看见妻子的照片,都觉得苏棠像极了她,但因为父母都是z国人,遗传下来的血脉已经很少,因此苏棠华国气息更重,又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总之苏棠几乎是把这几辈人的优点全都集中到一起了。
不过这就有一个不好,糖糖不怎么像周月,但是应该也不怎么像她的父亲,这么多年,他都没能找到搞大周月肚子的那个臭小子。
不过也罢,那种混蛋,也不配当他周岑的女婿,他现在只要糖糖就好了。
她现在才是他最重要的宝贝。
想到这,他恶狠狠地瞪向了白栩,“你!给我过来!”
“师傅这么凶干什么,难不成还怕我跑了不成。”
白栩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才刚走到对方面前,就被周岑猛地扣住了手腕。
白栩眼中划过一抹幽暗的光,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师傅,你这是干什么?”
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挣扎,否则会引起周岑更大的怀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岑握着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周岑握了一会,才放开了他的手。
“你倒是还算惜命,两个月就没察觉到了,应该服用的不多吧。”
白栩垂眸,“师傅,你说过医者不能故步自封,要勇于尝试,这样才能更好地寻找治愈更重疑难杂症的方法,我这是跟您学的。”
“呸!你小子少他么给我装了。”周岑狠狠呸了一口,他坐了回去,“你在做什么,老子不揭穿你,不过有一点你给我记好了,你要是敢做对不起糖糖的事,老子也有本身废了你,你别以为我在说假话。”
周岑的话让白栩眸子微微闪了闪。
老实说,殷语柔人比较年轻,也没比他大多少岁,因此他和殷语柔相处起来反而不像真正的师徒。
而且他现在的实力,整体已经超过了她。
但是周岑却不一样。
他是一个非常深不可测的人。
他所拥有的实力,也绝非他所看见的那么简单。
这么多年,就算是白栩,也一直没摸清楚他的底。
他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周岑说自己能对付他,就绝对不是在说大话。
可以说他是白栩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有所忌惮的人。
然而纵使内心百转千回,但是面上,白栩依然微微勾唇,姿态慵懒又随意,“师傅大可放心,只要你答应把糖糖嫁给我,我一定倾尽一切对她好。”
前提是,她是他的。
白栩的话让周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想地美啊你!早着呢,你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小子你等着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