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打开这本书翻了翻,果然是一本讲医学的书,看上去医学年份了,而且还是中医学里面的穴位,用的还都是古言,苏棠看地一阵头晕眼花,连忙合上放回去了。
说起来,自己还是周老的亲孙女,对医学却一点天赋都没有,反倒是阿栩学地格外地好,就连周老都感慨白栩的天赋比他当年都高,假以时日一定能超越自己。
不过他老人家也是个傲娇鬼,都是背地里和她偷偷说的,对着白栩依然是这不满那不满地,格外地严格。
就在苏棠想将上面的灰尘扑一扑的时候,她放在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
苏棠只能放下手上的东西快速去客厅接电话。
她打开一看,是一则陌生电话,没有任何标记,苏棠犹豫一瞬,还是伸手滑动。
“喂?”
“苏小姐是吗?我是白凌州,您还记得我吗?”
“白凌州?”苏棠眉间一皱,这个人她怎么可能忘记,而此刻她的声音有些冷,“你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给你儿子白文昊说情,那就没什么好商量了,你儿子犯了罪,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电话那边,白凌州的声音苍老了很多,好像灰败的枯树,刀片划过的玻璃一样嘶哑难听……
自从钱财被抢了,老婆也被人杀了,他受了重伤瘫痪在家,儿子又不争气,在外混了一年又一年,钱没拿回来多少,反倒是家里唯一的电器都被他搬去卖了,他早已行将就木,不堪重负。
他根本没有在白文昊身上觊觎什么厚望。
好像自从那件事开始起,他们就开始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怪圈,所有不堪的事情都接踵而至。
如果没有白栩,他们或许还是一个平凡且普通的家庭,还能过上平静安详的日子。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白栩的报复。
他斗不过他,可在这之前,他也想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将他也往地狱里拖一拖,哪怕只是一点点……
白凌州眼中划过一抹仇恨的光,随后对着电话那边的苏棠开口。
“苏小姐,我没有想给文昊求情的意思,我已经没精力再去管他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当年我去监狱看望了我那个判死刑的好友,他向我吐露一件事。”
苏棠眉头深锁,“你有话不妨直说,别兜圈子。”
“他说他原本是不想走上这条路的,但是那一天,发生了一次意外。”
他向苏棠慢慢讲述着这件事的经过。
白凌州的好友,是个好赌成性的人,但是他也没什么钱,顶多就是赌个几千几百,和白凌州一样也不敢赌大地,但是有一次,他突然在自家门口捡到了一条金链子。
那链子又粗又大,卖了好几万,对方还以为自己的好运来了,毒瘾一来,就想去场子翻个倍。
可谁知,原本还能赢个几百的人,今天一场都没赢,反而满盘皆输。
欲望总是无止境的,他输了几万块,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于是他就稀里糊涂地和人签署了一份高利贷的借贷合同。
结果越赌越输,越输钱越多,才短短几天,几百块就变成了几万。
他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多的人,面对高昂的利息,哪里能够负担得起。
高利贷的人步步紧逼,甚至还以此做威胁切掉了他老婆的一根小拇指,一副不把他往死里逼不放手的架势。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就陷入了一场无尽的深渊,一直堕落下去,直到现在。
就在这个时候,白凌州的事迹,传入了他的耳朵里面。
他走到路边,旁边是两个穿着初中校服的学生,正在谈话。
“栩哥,姐姐真的答应给白文昊一家钱啊?答应给多少啊?”
白栩淡淡道:“不清楚,十来万吧。”
“天哪,这么多钱,真是便宜白文昊那个家伙了。”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对方一脸的震惊的他。
“他一开始,是打算来向我借钱的,但是我老婆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之后他就带着人来抢了我们家。”
白凌州说完,苏棠的眉头皱地更深了,“白先生,你说这些,无非就是想告诉我,这事是阿栩策划的,你觉得可能吗?他当时才十一岁,被你们害的差点丧命,你想陷害他,也找个好一点理由吧。”
面对苏棠的怀疑,白凌州却很镇静,“苏小姐,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不要小看白栩,他绝对不是那种单纯的孩子,而且你不觉得这一切又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了一点吗?你知道文昊现在怎么样了吗?他的骨头都被白栩拆下来了,被搬过去的时候,浑身没有骨头的支撑,看上去就像一滩肉泥……”
“够了!”苏棠打断了对方的话,面色有些难看,“白文昊对我做出那样的事,阿栩他只是一时冲动……”
“苏小姐,你的声音在颤抖,你是在害怕吗?你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我看地出来,你有钱又漂亮,有家室有学历,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归宿,白栩那样的人真的太可怕了,你仔细想想,难道这么多年,你就没察觉到有什么值得深思的事吗?让这样一个手段残忍又富有城府心机的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