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苏棠正在马车外面和安德鲁说话。
“安德鲁先生,我想找我弟弟。”
“弟弟?”安德鲁眼中划过一抹疑惑,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找白先生对吧。”
“是的,方便把他叫出来吗?”
“稍等。”
安德鲁这边正打算去敲门,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白栩快速从马车上面跳下来走到了苏棠的面前。
“姐,你找我!”
他的眼睛亮亮地,没想到才一会功夫,苏棠竟然就主动回来找自己了。
苏棠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转身往前走去,“我有事问你,过来一下。”
白栩感觉苏棠表情有些不对,忍不住看向了那边的安德鲁,“她有和你说什么吗?”
安德鲁微微垂眸,“我想,我只能说请您自求多福先生。”
“……”
白栩眼中划过一抹孤疑的光。
不过苏棠就算再生气,顶多也就骂自己几句。
想到这,白栩便快步跟上了苏棠的步子。
苏棠带着白栩来到了一颗桦树下,随后双臂环胸地看着对方。
“小栩,我问你,你来这里到底是来度假的,还是和其他人一样,也是冲着柴尔德家族来的?还有啊,你干嘛对别人说我是你未婚妻!”
苏棠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白栩这个可恶又狡猾的臭小子!这个披着狐狸皮的大尾巴狼!
白栩眨了眨眼,在内心暗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告诉她的。
不过很快,他便上前想拉苏棠的手,“糖糖,我可以解释的……”
不过很快就被苏棠甩开了。
“你说吧,我听着。”苏棠双臂环胸地看着他,一副我看你还能怎么狡辩的模样。
白栩的脑子也转得快,很快就把安德森的事情和她粗略地说了一下。
苏棠的表情顿时有些怪异,“所以我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是……”
“是的,安德森公爵得的病很奇怪,需要每天进食新鲜的人血,就和毒瘾一样,而且还会惧怕阳光的直射,一旦暴露在阳光下,他的肌肤就会被灼烧溃烂。”
苏棠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觉得有些恶心。
难怪那个人的皮肤白成这样,就好像……
吸血鬼一样。
“所以,玫瑰夫人跟我们说他们是……”
白栩忍不住笑了,“你想哪去了,哪有那么可怕,那些血是正当途径从红十字会购买的,现实中哪有那么多恐怖奇幻的情节,至于那个玫瑰夫人,她的真实身份很神秘,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她的话,你左耳进右耳出就好了。”
“那她说的诅咒之家又是什么意思。”
“我猜测应该是因为这个家族生下的孩子,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性得这种病,加上早期柴尔德家族是靠战争财起家的,传闻就是说他们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被埋在的地下的冤魂发起的诅咒,诸如此类这样迷信的说辞,不过基本上都是一些没有来过的人在传,真正来过也就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不过我猜测,那个女人肯定还知道些什么。”
苏棠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忍不住提了起来,“那你有把握治好他吗?”
“有,不过我不会那样做。”
“为什么?”苏棠眼中露出一丝不解。
白栩看了看四周,随后突然上前将苏棠抱在怀里。
“你干嘛!”苏棠下意识地挣扎。
白栩禁锢着他,矮身在她耳畔耳语了一句,“这样说比较保险。”
苏棠的动作停了下来。
白栩见她乖了,便将手放到了她的腰上。
“糖糖,你听说过一个民间土法子吗?一个不肯干活的牛,只要在他的面前绑捆鲜嫩的青草,他就会被草的香味吸引过去,随后不断往前走。”
“听说过,但这和……”
苏棠刚刚说到一半就顿住了。
白栩见她懂了,便再度勾唇一笑,眼中闪烁着的,却是深邃的冷光。
“人其实和动物一样,只要他没法得到满足,就会被控制着不断往前走。”
如果一次性就治好了他的病,他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依赖自己了。
白栩可没有那么傻。
苏棠看着眼前的白栩,突然觉得眼前的他有些陌生。
他有些不像记忆中自己养大的那个少年了,反而像是书中那个将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反派大佬。
似乎是感受到了苏棠的目光,白栩低头,就看见苏棠用一种格外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虽然不憎恶和害怕,却也让白栩极度不爽。
他暗道自己是有些得意忘形了,面上他维持着温和的微笑,“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小栩,我不反对你发展事业,我也相信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可以自己拿主意,但好歹在做之前,和我商量一下可以吗?”
苏棠这次是真的有些不开心了。
她垂眸不再看他,而是背对着白栩。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帮不上你,但是我不能什么都不知道,显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