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给父皇请安。”傅瑾煜缓步走进养心殿,恭敬的朝着明帝行了一礼。
“起来吧。”明帝放下手中的折子,目光平静的看着傅瑾煜,淡淡道:“朕今日召你来,是有事情要问你。”
“儿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傅瑾煜抬手看着明帝,眼神中满是真诚之色,沉声说道。
明帝点头,面上的神色并无许多的波动,大抵是做皇帝时间久了,对于这些或奉承或真心的话,心境已然没有了丝毫的波动。
“朕问你,你昨日屡次替静乐求情,究竟为何?”
此话一出,傅瑾煜不由微微愣了愣,半响后才淡淡的笑了笑,轻声道:“回父皇,儿臣曾和静乐县主在猎场有过一面之缘,对之静乐县主的为人,儿臣深感钦佩,不觉得静乐县主是那命格极凶之人,而且九皇弟对静乐县主一往情深,儿臣和九皇弟自小一起长大,见九皇弟心上之人出事,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明帝闻言眸色微深,脑海中也不由的想起了上前秋猎之时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禁有了几分怅然之意,不知道彼年之欣赏如何变成了今日之忌讳。
“静乐身为女子,却临危不乱,泰然处之任凭风浪起 处事不惊,朕心中总是有着几分诧异,觉得这静乐实在太不寻常了些。”明帝轻旋着手上的扳指,沉声说道。
傅瑾煜闻言眼神中不由闪过了一丝惊异之意,旋即淡笑道:“父皇何必如此忧心,这般女子方才配的上我皇室不是么?”
明帝微怔,抬眸定定的看着傅瑾煜,半响后才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角,缓缓的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傅瑾煜身边轻拍一下他的肩膀,笑道:“老五,你倒是长大了不少,不像琛儿,还是如此的不稳重。”
“父皇说笑了,九皇弟也是性情中人,而且九皇弟生性如此,何必抑制呢。”傅瑾煜恭敬的低着头,语气中满是对于傅瑾琛的疼爱之情,轻声说道。
明帝点头,在殿内走了几步,沉声道:“老五,朕今日召你来,除了问你这件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但凭父皇吩咐。”傅瑾煜见明帝面色沉重,立刻就掀着袍子跪在了地上,沉声说道。
明帝定定的看着傅瑾煜,眼神中满是一片深意,沉声道:“你可知西北大旱,有多少百姓无辜遭难?”
“西北大旱三日,二十万百姓流离失所,父皇念及百姓疾苦,戒斋三日,还特意派了国师前往求雨,父皇爱民如子,上天定当庇佑。”傅瑾煜思忖了一会,直接开口说道。
明帝闻言面色却是丝毫都没有缓和,反而越发凝重了一些,沉声道:“既然你如此清楚,那朕派你去西北救灾,你可愿意?”
傅瑾煜闻言一怔,旋即眼神中就闪过了一丝兴奋之意,直接朝着明帝磕了一个头,沉声道:“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之命。”
“朕年幼之时,也曾微服私巡,去往湖南一带救灾,其中滋味,非亲身经历不可得知,朕今日将此事交予你,希望你万万不要让朕失望。”明帝点头,神色平静的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来,伸手递给傅瑾煜,沉声道:“这块金牌,乃是朕的私令,你拿着它前往西北,若是西北巡抚,知府等一系列官员有所贪污舞弊的行为,你可拿着它去见西北总督,暂领西北兵马。”
“朕许你,先斩后奏!”明帝眼神中满是肃然之色,沉声道:“西越建国多年,绝不允许官官勾结,为祸百姓!”
“儿臣多谢父皇教诲!”傅瑾煜的
眼神中满是认真之色,语气郑重的朝着明帝承诺道。
“去吧,朕的身下也只有你了,琛儿他……朕总是留不住的。”明帝点头,亲自将傅瑾煜扶了起来,沉声说道。
傅瑾煜神色一变,立刻就明白了明帝的意思,郑重的点了点头后就拿着明帝的那个令牌退了出去。
明帝独自一人站在殿内中央,殿内空空落落的,安静的能够听到明帝的呼吸声。
“当年不放你走,害的你在宫中离世,如今放琛儿离开,你应当是欢喜的吧。”
翌日一早,傅瑾煜就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京城,尹清歌得了消息后,也亲自去京城边送了傅瑾煜一程。
傅瑾煜出了城门,一眼就瞧见了站在大树下的尹清歌和傅瑾琛,眼神中当即就闪过了一丝暖意,翻身下马走到两人身边,笑道:“你们怎么来了?”
“五皇子此去路途遥远,切忌小心。”尹清歌微笑着上前一步,眼神中却是有着丝丝担心之色,轻声道:“五皇子,强龙不压地头蛇,西北巡抚知府若是官官相护,定然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再行惩治。”
“多谢九弟妹关心,这些事情我都想过,到时定会小心谨慎的。”傅瑾煜轻轻的点了点头,面上满是认真之色。
尹清歌闻言却还是有些不放心,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来,抬手递过去,轻声道:“五皇子,西越和北疆交战的地方就在西北,百姓饱受战乱,又受旱灾之苦,心中定有怨愤,还望五皇子不要计较。”
“那处有一百花楼,五皇子若是有事需要人手,此块玉佩交于红娘子,红娘子定会相帮。”
傅瑾煜接过那块寒玉,眼神中不由闪过了一丝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