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为什么会杀你们?”
天姥摇了摇头,神色复杂。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九天玄女离开时,曾经叮嘱我们低调生活,不要太招摇,或许那时候她就知道了什么。”
“你考虑清楚,若有半个字的虚假,我就让一座城的越国人陪葬!”
天姥连忙说:“我所言,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自己算!”
岳川心中暗道:我要是能算到,还问你作甚。
而且,占卜算卦不是万能的。
就算能算出一些模糊的卦象,也都是图案、文字,再不济就是几个含义莫名的符号。
这些都是第三视角下的场景和画面。
而人的心理活动,不属于第三视角。
也就是说,占卜算卦只能算到可观的物质世界,却算不到主观的精神世界。
岳川又掂了掂拳头大小的圆球。
“这是什么东西?从何而来?又有什么用?”
天姥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这是天珠,又叫天眼珠,是九天玄女留下的法器。”
“留给谁?你吗?”
天姥沉默了一下,“我们十二人贴身服侍九天玄女,有人负责饮食,有人负责起居,有人负责衣着……我是负责拿东西的,这个天珠……九天玄女当初走得急,忘记带走了。”
岳川心中一动:原来是这个东西!
九天玄女传授轩辕的兵法战阵中,有很多都是提前探知战场,根据敌人的数量、方位,进行针对性打击。
也就是说,轩辕时代,人族根本没有“阵法”、“兵法”的概念。
全都是开着全图透视的挂逼。
而实现这一点,最重要的就是“天眼”。
也正是凭着“天眼珠”的特殊能力,天姥才能蛰伏三千年,躲过一轮又一轮清剿。
如果不是给越国出头,估计还在哪个角落里缩着呢。
“这东西怎么用?”
天姥虽然不乐意,可还是说出了用法。
岳川本想立刻尝试。
可是天性警觉之下,按捺住了心中的冲动,而是将其收入囊中。
“你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我们说说越国的事情。”
“越国,我无能为力,你随便处置便是!”
现在自己都是砧板上的鱼肉,天姥无心也无能护佑越国了。
而且,卦象“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令天姥失望透顶。
吴越和平是她促成的,吴国看在她的面子上饶了越国,越国翻手就把吴国给屠得鸡犬不留,宗庙都掘了。
天姥作为和事佬,脸面算是丢尽了。
可就这,越国还吹嘘“苦心人、天不负”。
一个“天不负”,好像这一切都是“天姥”授意。
天姥也懒得理会越国死活了。
岳川说道:“越国品行低劣,留着早晚是祸害,还是早点灭了省事。”
天姥不反对,这件事就定下来了。
“还有就是,我要在茨山铸剑!你助我一臂之力!”
“铸剑?什么剑?”
岳川呵呵一笑,语气平淡的说道:“轩辕剑!”
仿佛一道雷霆轰落。
天姥仿佛回到三千年前。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神明漫天,妖魔遍地。
无数祭品被按上祭坛,火焰熊熊,血光冲天。
历经数日,一柄神剑横空出世。
“铸造轩辕剑?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天姥疯狂摇头,“铸造轩辕剑,需要室女之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这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你知道……”
当年……
天姥还只是一个小女孩。
抱着天珠,站在九天玄女身后,充当移动的背景板。
时过境迁。
当初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小女孩,逐渐有了自己的称号。
也从天女,一步步演变成天姥。
不是她越变越老了,而是只有“姥”才能凸显对她的尊重。
可是想起三千年前那一天,天姥依旧瑟瑟发抖。
九天玄女全程指挥铸剑。
而天姥,也全程目睹这一切。
一个又一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主、帝姬,被五花大绑。
或许是最后的体面。
捆绑她们的不是草绳、麻绳,而是质地上乘的丝绸。
五颜六色的丝绸。
这些仿佛用梦织成的衣料,却成了天姥永远的噩梦。
公主、帝姬们像牲畜一样被送上祭坛,然后被推下去。
有时候一个一个送太慢,直接十多个公主、帝姬一起送。
就像一箩筐木炭推入炉膛一样。
此时的公主也像燃料一样。
她们的血肉、油脂,都成了上好的燃料。
撕心裂肺的惨叫、求饶,混合着木炭噼里啪啦……
那声音就像一根无形的锯子,不断在天姥脆弱的神经上反复摩擦。
“不!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你不能铸造轩辕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