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出去进货了,长长的物品清单,足够它忙碌好长时间。
黄二则带着黄三去堤岸巡视,看看哪个东西不长眼,敢偷自家的鱼塘。
走到“私人鱼塘、偷鱼打死”的石碑处,黄二猛一甩手腕,丈八蛇矛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啪嗒”砸在肩上。
黄三先知先觉的一蹲身,避开被剖成两半的危险,然后向右侧半步,缓缓直起身子。
“哥,回去?”
“前面也没啥了,转也白转!走,回去!”
看到黄二肩膀晃动,黄三连忙蹲下,丈八蛇矛“嗖”的从头上划过,避免了被切成两半的风险。
“哥,不得整几个鸟么,我听到前面有鸟叫。叫的挺欢,肯定是在偷咱家的鱼。”
“好哇,什么鸟都欺负到咱头上了!走,灭了它们!”
黄二瞬间转回去,丈八蛇矛再次划出一道玄月,黄三躲闪及时依旧毫发无损。
巡视一圈,两兄弟抓了几只偷鱼的水鸟,开开心心的往回走。
可是刚靠近土地庙,黄二就看到自己媳妇趴在地上,白家老太太和几个孙子拿着木针往它身上扎。
“啊?欺负俺媳妇!”
黄二一瞧这场景,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好哇!
“呔!兀那老太婆,竟敢扎俺媳妇,俺也扎你!”
“竟敢伤俺嫂嫂,看刀!”
白家老太太一看黄二和黄三杀气腾腾的模样,吓得手上一哆嗦,本能的就要跑。
可是黄三脚下一窜,拦住了老太太的去路。
白家老太太急中生智,慌忙趴到黄二媳妇身边,抱头抱脚缩起来。
黄二和黄三生怕伤到自家人,连忙收起兵器了,止住脚步。
白家老太太抓住机会,一呲溜跑开。
黄二心中担忧,也没有去追,而是查看媳妇的情况。
结果,媳妇就像睡着了一样,怎么喊都喊不醒,顿时又哇哇怪叫。
这时候,岳川的声音传来:“黄二,怎么回事?你们俩怪叫什么!”
黄二还没说话,黄三已经小跑着来到庙门口。
“师父,事情是这样的……我俩刚回来,看到白家这老太婆在拿针扎嫂子,嫂子昏迷不醒,肯定是叫它害了!”
岳川哼了一声,“你们俩混账货,一边去,别捣乱!”
听到这话,黄二瞠目结舌。
“师父,这……俺做错什么了?俺怎么捣乱了!”
岳川斥道:“白家老太太在给你媳妇诊病,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喊打喊杀,还敢顶嘴!?一边跪着去!”
诊病?
不对,分明是在扎俺媳妇。
“俺媳妇能吃能睡,有什么病?”
白家老太太见土地公出面,顿时有了主心骨,面对黄家兄弟毫不示弱。
“你媳妇有病没有病,你说了不算,老婆子说了也不算,它自己说了才算。”
“那你说,什么病!”
白家老太太哼了一声,没好气的看着黄二。
“它这病啊,还是你这家伙祸害的!”
一句话,黄二瞬间闹得脸红脖子粗。
“胡说八道!自从去年,俺化形之后,就没有……没有……没有过……一次也没有!”
黄三见状不妙,偷偷向旁边挪了一步,免得众人鄙夷的目光把自己也捎带进去。
岳川玩味的摸了摸下巴。
这……
有瓜啊!
白老太太看了一圈众人的表情,坦然的说道:“谁说你们房事了,老婆子说的是,它生产之后没有得到过休息,一直操劳过度,伤累病痛年复一年积攒,最终影响到根基。”
“老婆子我刚来第一天就瞧出它有病,可是一来怕你误会,二来也不是十成把握,没敢直接说。不过这几天观察下来,又跟你媳妇聊了聊,基本错不了了!”
“你媳妇勤加修炼,却不知气血一动,体内病灶也跟着壮大,修为增长越多,损耗也越大,反过来又要消耗气血去平补亏空,这就是它越修炼越倒退的原因!”
“她受的这些罪,全都是因为你!”
黄二听前面几句,心里的火气一点点消泯,感觉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
可是听到最后一句,平下去的火气瞬间反涌。
络腮胡子上下抖动、左右飞舞,仿佛一群蝴蝶在扇翅膀。
“胡说八道!俺疼它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它!!!”
“你说怎么是俺害得!你要说得出来,俺给你磕八个响头,可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看俺给你大卸八块!”
白家老太太哼了一声,“去年冬天里雪那么大,你媳妇刚生产没多久,身子本来就没养好,却还要天天出去狩猎,寒气入体,侵入经脉,郁结在五脏六腑中,现在都到了骨髓了!你就说,有没有这么回事!”
“胡说八道!俺跟老三每天出去捕猎,从未中断,根本没有的事!”
可是这时候,黄三在背后小声说道:“哥,你忘了去年,咱们跟大师兄打斗吗?”
狂怒中的黄二就像三九天来了一场冰桶挑战,森然的寒气从脑门冲下来,又从脚底板冲上去,最终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