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与佛教的渊源(下)(1 / 1)

母亲的表情变得很是微妙,她盯着这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年轻和尚,眼里竟然多了一丝丝的敬畏(其实想来也是能够理解的,因为母亲虽然称不上是虔诚的佛教俗家弟子,但是母亲是信佛的,从母亲收藏的玉佩就能看的出来)。“我跟着这个孩子一路过来,这个孩子很是天真烂漫,谁也不想她因为天生的疾病导致早夭不是吗?她七岁的时候会有一劫难,跟她的先天性哮喘病有关,熬过去了,就会和正常人一样平安喜乐,熬不过去就会小小年轻,命丧于此”母亲显得很是慌乱,父亲常年在外出差,她只有我一个女儿,看着我长这么大,怎么愿意就眼睁睁地看着我早早离开人世。“师傅,那我应该要怎么做”和尚又接着说道:“你先不要着急,我现在先为她做一场小的法事。”

说着,和尚从背着的淡黄色布袋里拿出了一把香,还有一叠黄纸(就是扫墓的时候用到的黄色的纸),我的身周画了一个圈,将香点燃后绕着我沿着圈走了一遍,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再将黄纸放在圈的外沿处,他点燃了那圈黄纸,往后退了一大步,嘴里开始碎碎念了起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身周突然出现了一圈火圈,我被这变戏法似的场景吓呆了,站在火圈中瑟瑟发抖,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站在离我2米外的母亲也是惊异地看着这一切,有些不可置信,又忙不迭地安抚着我的情绪。我望着自己身周和地上的熊熊火光,内心别提有多恐惧了。

过了一会儿,火光稍歇,站在一边的和尚也拂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转过身跟我的母亲说:“我先给她驱一下她印堂的黑气,然后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母亲连连点头,却示意和尚借一步说话,她领着这位和尚师傅去到厨房中,说避开孩子,她已经被吓得不轻了。多年以后,母亲告诉我,当年避开我后,和尚叮嘱母亲,在我七岁的时候还是会大病一场,但是不会致命,再过五年,我会因机缘巧合,得贵人相助,可寻得一良方,虽说不能够完全根治我的病症,但是能够常年压制我的先天性疾病,让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健康长大,结婚生子。

母亲为了表示感谢,给和尚塞了一些我的零食,还给和尚塞了一条硬中华的香烟(那个年代硬中华的香烟非常的值钱了,爸爸都舍不得抽,只用来送礼的),目送和尚出了家门。我不高兴地撅着小嘴,埋怨母亲将我的零食也给和尚拿去了,母亲语重心长地教导我说:“在你永远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什么能力的情况下,尽量地去尝试去相信就好,要知道,吃亏是福”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就蹦跶去客厅看电视去了。留下了母亲独自一个人陷入了深深地思考。

一年以后,我旧疾复发,躺在床上的我就像是沙漠中一条干涸的鱼,气喘的几乎要让我窒息。我彻夜靠在床上,嘴巴里发出一张一合的喘息,气若游丝,双唇青紫,就像是一个被抽去了魂魄奄奄一息的尸体。母亲着急地在我的床边跺来跺去,天亮时分赶紧喊来了医生,在经过了3天2夜的用药挂水后,他们终于将我的生命从鬼门关口拉了回来。我铁青的脸渐渐变得苍白,虽然还是没有任何血色,但已逐渐恢复了过来。母亲看到我抢救回来的虚弱身体,刚刚恢复的呼吸,终于崩溃大哭出声。打这以后,母亲愈发坚定了她为我奔波全国遍访名医的决心。

终于,在我初二那年,我的数学老师在得知我有这种病症以后给我的母亲提供了一个充满希望的消息。

他告诉我的母亲,在杭州的某一个地方,有一个针对各类型哮喘的中医研究中心,可能会对我的病况有所帮助。

那时候的交通还不是很便利,母亲独自一人坐上了去杭州的大巴。等母亲从杭州回来的时候,母亲不仅带回了治疗我病症的古方,甚至背回了整整一麻袋叫不出名字的中草药回来。接下来我就进入了一个漫长的试要药过程,每天我不得不喝三碗中药,一喝就喝了大半年,神奇的是我哮喘复发的频率越来越小,最后我居然可以和正常的同龄孩子一样又跑又跳却一点也不喘了。

母亲看到我变得愈加地活泼好动,很是欣慰。她很感激当年的那个陌生的和尚,也很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将那个和尚看成骗子而赶出家门。在我断药的第二年,母亲带着我虔诚的去九华山还了愿,我们并没有在九华山见到当年的那个和尚,我们猜想,或许那个和尚只是一个借着佛教圣地九华乐善好施地云游僧人罢了。从此以后,我们全家每每旅游到一个有寺庙的地方,但凡时间来得及,我们都会进庙拜上一拜,感谢和尚的救命之恩,也诚心地感谢菩萨大慈大悲救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