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抬到了一个极为仰视的地步。不多时,因为争抢墨石,石头镇的民众频频报官。再往后,石头镇在对待墨石的态度上,就出现了小鱼吃虾米、大鱼吃小鱼的情况。再往后,十七起因为争抢墨石而发生杀人事件发生了。那个时期的石头
镇,可谓是南朔对外的一张名牌,对于杀人案,官府低调处理了。可在不久之后,三十二起因为争抢墨石而发生的面门惨案发生了。此时此刻,官府在高压之下,杀了一个无辜的人顶罪,而后就明面上的不了了事了。至于暗地里有没有继续调查,我就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被杀的那个无辜的顶罪的男人,自他死去之后,他的家人就被村长当做灾星给驱逐出了红花村。或许,在村长和村名的眼中,自是认定我父亲是罪人,我父亲的死是活该,认为父亲玷污了墨石。那个时候的墨石,在村民的眼中和心里,是近乎于神明的存在。”
“在外流浪的日子,风餐露宿着,方才走出红花村,母亲就重病在了路边,我背着母亲去邻村寻找大夫,可那些大夫,一个个的避我们如躲避瘟疫,没多久,母亲便撒手人寰。”
“犹记得,母亲死去的那天,天边凝聚起了一团厚重的乌云,不多时就下起了毛毛细雨,我抱着母亲,几次跌倒在了雨中,我抱着母亲,几次又从雨中爬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偏僻的地方,我在雨中,用双手挖出了一个大坑,而后,将母亲的遗体放入其中。”
“这之后,我尽管怨天尤人,却不曾有多少憎恨。看着雨天,我在想,总有一天天空会放晴。”
“可是,我终究是没有等到那一天。”
说到这里的时候,班簿嘴角流出了苦笑,继而说道:“不知为什么,红花村的村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看到了我为母亲立下的墓碑。他当时,只是嫌恶的看着我许久,什么都没有说。”
“可第二日,就有一行人来挖母亲的坟,说我们是灾星。是该被驱逐的,说我们留在石头镇,会毁掉墨石的名声。于是乎,下葬一日有余的母亲,被他
们强行给挖了出来。”
“他们,还要烧掉母亲的尸体。”
“我自然是不同意的,就同他们争执了起来,然后,我就被推入了陷阱之中。后脑撞上了一块凸起的硬物,就这样,我十六年的生命就此终结。”
说到此,班簿的眼里,出现了泪珠。
“此后,你可是有了什么奇遇?”菩提开口,问话声温和了些。
班簿淡淡的笑了,说:“许是老天感叹世道对我家的不公平,给了我些许的机遇。恰是撞到我后脑导致我死亡的那块墨石,重燃了我的生命。原来,石头镇这片地域的墨石真的是有灵的。我死了,撞死我的那块墨石的灵自觉的融入了我的身体之中。从此,我便与石头镇的墨石有了心灵上的感应。此之后,一切在石头镇上发生的事情,都逃不过我的耳目。”
菩提看着他,冲她抬了抬手,让他看到自己手中拿着的画本与笔。
班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略带祈求的口吻说:“关于这些,我可以不说吗?姑娘,也请你给我一些保留秘密的权利。”
菩提摇了摇头,说:“若是你企图用悲情的过往来燃起我对你的同情。那么大可不必了。让我同情的是班簿,是那个人,却不是你。”
“人说石头冰冷,你这个人,倒是比石头还要冰冷。”班簿开口讽刺。
“你还真是放肆!”贞兄当即开口。
菩提就说:“若是你的秘密不会危害到我,那么你留着也就留着了。可偏偏,是你所谓的秘密将我们困在了这里,既如此,我若是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怎么对得起我和我的朋友所被动承受的一番波折呢。”
班簿深吸了口气,说道:“我是班簿,也是墨石的灵。因为是唯一一个拥有人形的墨石的灵。所以我在石头镇墨石的中间,地位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