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摇头,低声说:“没有。”停顿了片刻,她才又吐露一语:“我,只是因为害怕。每一次靠近三楼,都会莫名的心悸。”
菩提看了看她,说:“如果真的承受不住,就不要跟我进去了。”
黄晓天使惨惨的笑了,突然,眼泪就在眼帘决堤了,目光下意识的看了
看方才走过的三楼拐角,一步一步的折回。当走到一面绘有自己的油画前时,她停住的脚步,静静的看着油画。
许久,转身直视跟上来的菩提,问:“你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了,对不对?”
菩提不言。
黄晓天使继续问:“我,根本不是人,对不对?”
菩提就说:“我的梦,你的梦,还有那两个女孩的梦,有关你的定义,不早就是明朗的么。”
“是呀,我怎么这么的傻。这些本就是已经注定的。为什么还要这么的傻,为什么还要抱有希望。自己,本就不该有这番非分之想。”黄晓天使哭着哭着情绪就接近了崩溃,眼泪混不甘宣之于口。
菩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本不凡,那个梦,一早就揭露了黄晓天使的真面目,也告知了她在这个世界找寻容镜活着破天神君的突破口。
许是哭够了,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黄晓天使神经质的着手开始抚摸那副油画,神情专注,恍若这里只有她一人一半,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们进入上官家,从来都不是上官夫人的主意。上官家,真正的主人,只有上官狱镜。那个男人,我长他不长,似乎是拥有长生的本能。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他是我的梦中情人,我美梦里永恒的丈夫。”
“曾几何时,我也同他表白过,那样深情的表白,我准备了好多年,我特地选了个特别的日子,那天,是七夕。可是,他的一句话,就将我的心打入了十八层炼狱。他说,一张黄花梨古董床,有什么资格去爱人?至今,他说这话时高傲的面容都能够割伤我的灵魂,那种痛,让我惶惶不可终日。”
“他说,我的存在,只是为了让种子不孤独。除了我,她们也一样。”
话说到此,黄晓天使突然大笑,笑的绝望,笑
的疯癫,着手开撕油画,通红的指甲顷刻间就将油画划出了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而后,她更是大手一挥,那不曾表框的油画就被生生撕了下来。
菩提看到了另一张脸。那个梦里出现的脸。相约的同事之一,也是舍友。
黄晓天使在再撕,菩提又看到了一张脸,相约的同时之二,另一位舍友。
在往后,是一副绘着一张黄花梨床,床上摆放着一双玉枕的画。
‘原来,那三个都是古董啊。’菩提心下感叹。
撕扯的剩下最后一张,黄晓天使便停止了动作,转身来到菩提面前,说:“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你离开别墅也好,进入书房也罢,我都不会管你。菩提,在这里,你自便。”
很难相信,现在这个淡定自若言语表达清晰的,与方才那个是同一个人。菩提暗暗乍齿。说:“你本来时可以瞒着的。”
“你那么聪明,我瞒得了多久。”黄晓天使苦涩的笑了。
菩提眉目狐疑,说:“你突然如此,定是别有原因。不阻止我入书房,定然与那里无关。那么,就是你最在意的人了。”
黄晓天使心里一咯噔。说:“不,我们好歹算是盟友,菩提,你若是这个样子,我们的合作很难进行下去。”
菩提却是不明所以的诧异了:“盟友?谁说我们是盟友?”
黄晓天使此刻也糊涂了:“难道不是盟友吗?”
菩提也不与她纠缠这个问题,就说:“他来了,对不对。”
黄晓天使突然脸色煞白。一个身影,一个令她魂牵梦绕的身影,仿若天神一般,突兀的从菩提的身后走了过来。
菩提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瞬间转身。
四目相对间,一种柔情在碰撞,火花四溅。菩提就问:“是你吗?镜。”
容镜嘴角一扯,灿烂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