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快步上前,将其稳稳接住,心里不禁发出一个声音‘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能够成为容镜,虽然消亡了,却永远占据了你的心房。’
轰隆隆隆!
数声滔天巨响震耳欲聋,府君眉眼轻抬,望向定国所在的方位。随即,他抱紧菩提的身体飞身跃下高塔。有意无意回眸一眼,高塔上悬挂着的诺大精致牌匾上的三个烫金大字跌落他的眼帘。
“菩提塔。”府君唇起呢喃。心中顿感酸涩‘容镜,你镜是这般待她?明明深爱着却又极致的伤害,极致的伤害后还深深的爱着。你好似一个牢笼,生生的困住了菩提,你要我怎么样?’
‘我能怎样?’府君了有些无望的苦笑一声。
他早一步见了定国,便刻意询问了些有关她和菩提、容镜之间的事,越听就越气愤,越气愤就越想知道点点滴滴,越想知道的事无巨细。本来,他对容镜的评价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存的是怨怼的心思。可,听了六角铃铛的话语,他突然觉得,容镜其实很可怜,对他和菩提之间的感情,反倒是多了一丝酸楚,多了一些惋惜。
可是,他更可怜的是自己,更惋惜的,也是自己!
所以,他很不喜欢这个塔,也希望,永远,永远,都不会在听到六角铃铛的话语!
府君的心,被一黑一白两个念头拉扯着,最终,他选择了黑,将菩提依靠在自己胸膛,用一手稳稳扶住,另一只手则是紧握了几下之后,顺着余光的捕捉,将掌风对准了定国真身攀爬而来的一截藤蔓。
然后,藤蔓在掌风的吸力下,瞬间就射向了菩提塔,紧接着,许多许多的藤蔓迅猛的攻击向了菩提塔,不多时后,定国真身完全霸占了菩提塔,极尽的摧毁,菩提塔承受不住倒塌了。
府君淡然的看着这一幕,面上不悲
不喜。随后,目光柔和的落在了菩提身上,温润的呢喃着:“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哥哥,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如此对我!”定国真身的藤蔓慢慢回缩,最终构成了定国本来的人形,一步一步,似有些机械性的来到府君身边。
府君微微一笑,反问一句:“那又如何?你又不会真的死了。”
“可是我以为我死了。我是真的经受了死亡的恐惧。哥哥,你能想到那个时候的我,是多么的脆弱么?”定国强压着愤怒质问着。
府君淡笑不语,看都不看定国一眼,注意力全然都给了菩提。
“可是哥哥,我身为定国的这具身体,是真的没了。”定国悲哀的说。
府君轻笑一声,反问一句:“妹妹怎的记性如此不好,定国的身体,不是早就没了么?早就只是一副皮囊了,不是么?”
定国的目光出现了迷茫,呢喃出声:“是么?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府君转身面对她,眼神似是带着莫名的蛊惑:“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想史前,想想轮幻,想想冥幽。”
定国的思绪瞬间就被带走了,坠入了被引导的记忆:
“妹妹,画一个人,哥哥将他做出来给你做夫君!”
“好。”世母虚空用手开始勾勒,不一会,破天神君的容貌就出现了。她开心的说:“哥哥,我就要这个!”
“可以!”
于是,史前出现了冥幽,一个小国家的君主。
世母一早就知道,他一定回来找自己,因为他,是自己画给身为定国的自己美好的缘。为此,她还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推手——星楼。
时机成熟的时候,他来了。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情,竟与自己设计的背道而驰,他没有和自己幸福的生活下去,而是喝了自己的血,将自己逼入了魔道。
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是:“定国,我们永远在一起。”
然后,冥幽就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破天神君,这个世界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存在,任何力量都排在他之后。原来,他是察觉到了自己和哥哥的意图,故而顺势而行的拿住了自己,非但如此,他还将自己一分为二,一黑一白,黑色化作人影青铜门为他看守陵墓。白色,则作为他的战利品,被收纳在了虚无空间之中。
“可想起来了?”府君的问话声响起。
定国缓缓回过神来,眼角有一滴泪,呢喃出口:“哥哥,原来我,到底还是爱过的,尽管没有善终,但爱过终究是好的。”
“哥哥,爱上他是纠结的,可被他爱,是幸福的。”定国嘴角露出了笑意。
府君看着定国的憨笑的傻样,就说:“那个时候,破天神君就知道了藤蔓是你的真身,一黑一白的分割,也是将你真身的分割,莫不然,你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些力量。白色善于伪装,纯洁的外表下,随时都可能会爆发出黑色的心肠。黑色则是纯粹的狠辣,纯粹的杀戮。所以,这个时候的你,恰是可以去找回失去的另一半黑色,然后聚成完整的自己。”
定国的眼中渐渐露出坚定,说:“哥哥说的对,我应该去。我这就去。”
“等等。”府君在定国掠过自己的时候喊了声。
“哥哥。”定国不解的回头问。
府君皱了皱眉,说:“先去找身衣服穿上。”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