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人,菩提有有一面之缘。她一身红色劲装,大眼明眸,手握大刀,想叫人不注意都难。此女名讳红歌。
菩提留心记下了她的名字,想着以后入了长老祠有的是见面。被她击败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闹的最凶的,却是一位姿态优雅的美女。可巧了,这个女子,菩提也见过,那天,她
是一席绿色的拖地长裙,今日则是一席七彩长裙。据她自报家门,她是南朔尚书府的嫡出大小姐江漓月,说自己能来参赛,是给了长老祠莫大的面子。
许是她太把自己的面子当回事了,五月毫不留情的就拂了她的面子,连同尚书府的脸面都打到了地上。
江漓月狼狈急了,从高台轰然掉落在人群中央,这衣服也乱了,发型也毁了,妆容也花了。岂是一个惨字能形容。
“滚!”
“我樊家学府以学教天下,容不下你这种惯会搬弄门风仗势欺人的学员!”五月似乎觉得光是打了还不解气,这训导的话语紧接着就跟了过来。
五月一表明态度,围着江漓月的人群中,就出现了跟风者:
“走吧!快滚吧!”
“小样,自己没本事就把家族给抬出来,真没品!”
“还尚书府的小姐,简直是丢尽了我们南朔的脸!”
“人家选的是学员,管你老子是谁?你搬出来,不仅落了你自己的面子,还污了尚书府的门风。有你这么个女儿,真是悲哀!”
别人怎么说,江漓月都可以不在意。可是锦衣华服的少年开口之后,她的目光直直的就对视而上,她身边的丫鬟更是二话不说,就冲上前去给了他一巴掌。
人群之中,开始有了看戏的苗头。原以为锦衣华服的少年会暴揍江漓月一顿。可是事与愿违,他不但没有揍,还好心的将自己的外袍脱下裹在了江漓月的身上,随后一把拉着她的手,飞奔出了人群。在较为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
“明王世子,我们好歹都是与皇家沾亲的,你这么看我的笑话,真的好吗?”江漓月甩开他的手,凝眉质问。
‘明王世子?’跟过来的菩提,恰是听到了这个。看着两人见自己过来一同离开的方向,她呢喃了声。
‘明王,是南朔的
异性王爷。南朔的江山,有一大半都是明王打下来的,为此,南朔皇帝娶了明王的嫡长女玉清容。这位世子,本命玉水泉,是将来要世袭明王爵位的。据说,他是打小被抚养在皇后身边的,故而,与明王这边不是很亲。他曾经病发过五次,每次都死到没气了,可每次都又神奇般的活了过来。在明王的封地铜北,他又一个奇特的外号,阴阳人。’赤刃说。
菩提就好奇了:‘你怎么对他这么的了解?’
赤刃就笑了,说:‘菩提可知道,在铜北,也有七步一煞的分店。’
菩提摇头,她自然是不知道的。继而就听得赤刃继续:‘玉水泉,其实就是铜北七步一煞的负责人。刚巧,他拥有的兵器罗湾,就是我的对刀,我曾经的妻子。’
‘在得知我再也回不来之后,自愿用血肉炼剑。’这句话说着,赤刃的语音中就带起了抹不去的伤感。
菩提震惊。
‘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赤刃的口气透着自嘲。
菩提若有所思,心问:‘你,想和妻子重归于好吗?’
赤刃一愣,说:‘玉水泉知道罗湾的价值,他不会放弃的。’
菩提不置可否,就如同她不会放弃赤刃一般。得一神兵,哪有放弃的道理,谁还不都是好生收藏着。
今日的选拔就一场,结束了,人群便在五月离去之后逐渐消散。行走途中,菩提听到了不少人在大咧咧的议论:
“听说五月长老才十六岁!”
“可不是么,这么年轻就登上长老了,要我们这些人情何以堪!”
“你也不看看她方才的气场,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
“莫不然,敢倾心我们的国师?”
“如果配国师的话,她这些道行还是不够格。”
“就是就是,暗恋国师又怎么样,就是追着国师,国师都不待见给她赏几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