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显的逐客令。容镜很是伤心,呢喃了声:“提儿。”
对于他的挽留,菩提无动于衷。
“提儿,想想我们曾经在一起时的幸福画面。只要我们还在一起,那样的画面还会重现,甚至会更好。”容镜为菩提画下一张蓝图。
菩提很是无奈,说:“可我,已经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力气了。容镜,你不妨仔细想想,从我们第一次分开到现在,我们之间,更多的是什么?现在分开,还不至于将我们的爱完全消耗成恨、消耗成相互间的怨怼。”
“我会改的。”容镜懊恼的说。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两个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心很苦。
“改不了的。”菩提呢喃了声,否决了他的信心。
容镜自嘲一般的笑了声,说:“提儿与我,连这么一点的信任都没有了。好可悲。”
“是呀,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信任这个东西。”菩提凉凉的说。提及信任,两个人都是伤。
容镜的双手握成了拳头,狠下心来问:“提儿,你要如何才肯继续跟我在一起。如果是因为定国,我明天就赶她离开。”
菩提听出了他的不忍,故而痴痴的问:“那么鱼乐呢?九鲤呢?你可以让他们复活吗?”
容镜哑言。
“放手吧。”菩提叹息了声,继续说道:“其实我们之间的情况,你是很清楚的。”
“何必要在一起,何必要相互伤害?”菩提呢喃着问,是问自己,也是问容镜。
“提儿。”纵然有千言万语卡在喉结,破开之后,他也只能无助的喊一声她的名字。
菩提泪流,哽咽的低喃一声:“走吧。”
若不是听出了她的不忍、她的痛苦、她的悲凉,他一定不会起身下床迈开步子。抵达门口,恰听得菩提追来的话语:“如果可以,就彻底废了我吧,不要说一套做一套了。”
容
镜压抑着痛苦,问:“提儿,你当真这么绝情,当真要与为夫断的干净吗?”
“是。”一个字,几乎用尽了菩提所有的力气。
容镜怅然,说:“如你所愿。”
走出门后,他丢下一句话语:“你废后之日,便是定国为天元国母之时,提儿,不要后悔。”
“就算他日你后悔了,再回来找我,我也不会原谅你。”容镜嘱咐了声,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口。
菩提心中困惑,容镜的嘱咐,似乎是两层意思。
方才离开菩提的住所,容镜就看到了站在院落之中,微笑的等待自己的定国。她一袭白衣,在月光的照耀下,清纯而瑰丽。见到他,她迈着莲步走了过去,问:“怎么样了幽,姐姐好些了么?您深夜牺牲休息的时间去找她,即便是有再多的怨恨,她也该放下了。幽,你和姐姐该是和解了吧。”
容镜望了望她,看到她眼中清澈的担心,便说:“没事了。以后,就你陪着我了。”
定国微震,内心是狂喜的,可面上却是一副见你伤心我也伤心的样子,她劝说着容镜:“幽,你莫要难过。”随后,接连着自怨自艾:“其实定国心里明白,姐姐是比较独立的人,她似乎追求的,是独一份的感情。可是,她并不知道,这样的追求,简直是妄想。从根本上而言,姐姐的追求,造成了与幽之间的许多矛盾。”
“如果,如果幽放心不下姐姐,那我离开就好了。”
“跟在幽的身边,也有几天时间了。幽对姐姐什么感情,我看的一清二楚。尽管两个人之间有误会,尽管会争吵,可是幽的心,始终是爱着姐姐的。”
“所以,幽这么了不起的人,这么高傲的存在,才可以容忍姐姐的小脾气。”
“姐姐,是定国见到的,最特别的女人。”
“定国自认为没有姐姐好,比
不得姐姐。所以,幽选择姐姐,定国可以理解。其实,幽是不用顾忌定国的。在定国心里,只要幽开心,幽过的好,这就足够了。”
“幽,不如,让定国去劝劝姐姐吧?”定国毛遂自荐着,一段话说下来,是声情并茂。
容镜是分外感动的。他与定国相处的时间不过几天,已然明白定国是个沉默的女子。能够激起她积极性的,也只有自己。见定国一脸期盼的等候着自己的回答。容镜想了想,说:“不用了。”
“既然提儿所愿,我成全了她便是。明日,我们就会天元帝都,不日就举办婚礼。”
“我会给你一个独一无二,盛大异常的婚礼。”容镜似是负着一些气的说。
“好!”定国感动的落泪。她才不管真假,只要是幽说的,她都会相信,都会依从。
次日一早,早膳时候,容镜与定国携手出现在了餐桌前。皇甫励耘惊讶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这是怎么回事?’目光下意识望了望坐在一边的菩提,见其只是看了一眼,便重新恢复了用膳的举动,心里更加的困惑了。
“今日,朕就带着定国离开了。在不久的将来,朕会为诸位送去请帖,望诸位能来参加我与定国的婚礼,参与定国的封后大典。”容镜面上含着淡淡的微笑,说。
“啊?”皇甫励耘吃惊极了。
见他如此失态,坐在身边的兵七步夹了一块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