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镜回来的时候,抱着浑身是血的定国。一见菩提,便说:“提儿,赶紧救她。我怎么也想不到,清爵居然会守在外头。定国冲出去,一个不察,竟被他所伤。”
菩提咬了咬嘴唇,心里很不好受。她走到床边,恰见得昏迷着的定国侧着身子两手紧紧的拽着容镜的手。后者频繁抽了几下,见抽不出手,就尴尬看向菩提,说:“提儿,兴许一会她就松手了。”
菩提不说话,默默的伸手探向定国心口,感知着她心脏的跳动。随后说道:“脉搏正常。我针灸,让她快些醒过来。随后开几服药,服下就没事了。”
“好。”容镜应声。他颇为诧异‘清爵的攻势什么时候这么弱了,可是他留情了?也许,是定国本身潜藏着的实力在保护她。’容镜看向定国的目光含着浓浓的担忧,另一只手,也不自禁的附在了定国紧拽着自己手的手上。
这一点,菩提捕捉到了。心里落寞,她选择默默的坐到桌子边写着药方。
抽走银针,定国悠悠转醒,睁眼就看到了容镜,当即就笑了,鼓足力气扑进他的怀抱,眼角带着泪说:“幽,不要离开我,你可以有很多,可是我只有你。”
容镜心头一震,腾出一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作为安慰。
菩提恰看到了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间让她极度不爽的屋子,想了想,便说:“容镜,我吩咐人去备药,你好好照顾她。”随后,不待容镜有所反应,就兀自出了房间。真言紧随其后。
“真言,你去把药方递给不凡,让他去抓药,煎好药送给容镜。然后,再去掌柜那里,让他再开间屋子。”菩提吩咐着,落寞的身影慢慢的移向走廊的尽头。
真言目视着菩提走动的步伐,握着药房的手紧了又紧。
‘容镜,你
何故这般伤我?’菩提双手抱着双臂,仰望着天空的一轮明月,暗自问着。眼前频频出现容镜在面对定国时的所作所为。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痛。缓缓的,似是不知不觉的,她的身体靠着墙壁下滑,兀自将头埋入双膝,就这样静静的封闭自己。
“主子。”真言办完事情折回,恰看到菩提这幅样子。他喊了声,见没有回应,就隐去了自己的人身,默默的守候在一旁关注着她。这样的女人,让他心痛。
不凡去煎药,仁凡、妹香等人才知道容镜来了。原以为容镜和菩提在一起,为了不打搅二人的相处时光,他们决定暂且当做不知道。可是,当不凡将药送到房间,看到是容镜和另一个女人,而且还亲自喂药给另一个女人的时候,不凡的心是愤怒的。脸色很是不好的离开了房间。
随后,妹香等人就知道了容镜有了别的女人。当他们一行五人出现在房间门口,打算冲进去为菩提抱不平的时候,邻香无意的一个侧目,恰看到了抱头蹲在窗户下面的菩提。于是乎,他们急匆匆的来到了菩提身边。
“小姐,你别这样。就算男人靠不住,你还有我们!”妹香抹了抹因为看到菩提心疼她而落下的泪水。
“是呀小姐,即便没有男人,我们也会活的很好。因为我们有你,你有我们。我们是一个相亲相爱的大家庭。”邻香忍住泪水不让下流,温柔的说。
菩提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看着众人,微微一笑,故作坚强的说:“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走吧,都回去休息吧。诚如你们所说,我还有你们。”
“小姐,今晚我陪着您。”随香自荐着。
“我也要。”
“我也要。”
妹香、邻香也是不甘示弱,纷纷抢着上前。
菩提微笑着摇头,说:“一个就行了,今晚随
香,你们两个,明后天,姐姐宠幸。”
“小姐,没个正行!”随香调笑着。
催促着众人散去,随香就陪着菩提到了新开的房间。两人睡下之后,随香说:“小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
菩提眼里含着泪光,随香睡在榻上,她睡在床上,她知道,随香看不到她。她说:“遇到容镜之后,我是越来越不独立了。”长长的吸了口气之后,她继续说:“或许,我该想办法削弱他对我的影响。”
“太沉迷于感情,就会被感情所累。果然是不错的。”
随香默默的,看着菩提所在床的方向,说:“小姐要怎么做,随香都会跟着。随香没有什么愿望,就是希望小姐活的自在一些,活的快乐一些。”
“或者孩子出生了,就不一样了吧。”菩提回应着。
随香“嗯”了一声,说:“是呀小姐,我们还有孩子,孩子出生之后,我们可都要开心坏了,到时候,我要给孩子做衣服,要选特别好的布料,要绣特别好看的花。照顾着他,看着他一天一天的长大。”
“对。”随香的憧憬,也带着菩提进入了一个祥和的梦乡。
次日用过早膳,菩提便在妹香、随香、邻香等人的提议下上街去逛,不凡随行保护。真言隐身跟随。一行人逛的这条街,是惊鸿城的金云街,颇负盛名。
菩提怀中抱着黄鼠狼,她说:“真没想到,你会主动解了皇甫励少主的毒。”
黄鼠狼满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