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亲昵的伸出信子舔着容镜的一侧脸颊。后者凝视了它片刻,淡然的说:“这个样子太大了,不方便携带。”
在他话音落下的霎那,彩蛇又变回了小蛇,只是这次,没有回到刀鞘上,而是乖乖
的绕到了容镜的手腕上。
容镜的目光再次落向红袖,发觉红袖的花心全不见了,便兀自笑了,一手抚摸着手腕上的小蛇,一边恍然大悟的说:“原来,那些都是你的眼睛。”
小蛇吐了吐信子,以作赞同。
红袖的花瓣在这一刻四散飞扬,在透明高台的周遭不停的旋转着,花瓣也随着旋转而变的更多、更小,花瓣的颜色,也变的越来越淡,从原来的艳红色变成了粉红色,花瓣的样子,也在原本的基础上,长出了一道细致的尾巴,像极了一种叫做蒲公英的花。
白宇宏盯着这一切的变化,眼神中逐渐出现了欣喜,下意识的脱口呢喃:“当粉红蒲公英漫天飞舞的时候,就是皇家陵园开墓之时。”
此时此刻,高台之中开始有了字迹闪现,容镜双目紧盯着,抬手在字迹出现的霎那开始点了又点。随后,高台消失了,消失的瞬间,它向四周发射了一道圆形的波纹,波纹所过之处,皆化作虚无。
包括白宇宏。
虚无空间,天,是彩虹色的,绚烂多姿;地,是纯黑色的,厚重匮乏;中间飘荡着灰蒙蒙的雾。视线开始有了色彩,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广阔天地,一座座山,一条条河,一道道川,一座座城,均是景物连篇,引人入胜。容镜可以确定,眼前不断变换,若影若现的这些景色,构建起来就是一个国家,一个足够强大的国度。
突然,视线内出现了一段小火苗,紧接着,就是熊熊烈火,火焰金黄的刺眼,红的发狠。
火焰褪去之后,容镜看到了一座城,一座正处在战火纷飞的城。
城门外,黄沙之上,穿着不同盔甲的双方士兵在疯狂厮杀着,血的颜色,血的味道,尤为铭刻。
一声厉声大喝,城门大开,一名身着青铜盔甲的将领骑着七彩骏马从城楼内飞奔
而出,他所过之处,长刀霍霍,数不尽的敌方人命尽归其下。容镜定睛看去,这名将领虎背熊腰,非一般的壮实,打斗起来,非一般的勇猛。透过这名将领,他看到了一位白衣女子稳稳的站在城门外,一副守护的姿态,双手在胸前结印,白色纱衣飘飘扬扬,尤为好看。
他的心,在此女子只身穿越战场,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开始疯狂跳动,某些已经遗忘的感觉开始回笼。望着她,容镜的步伐也在不自禁的迈进,近了,他看清了此女子的容貌,细长的眉眼中透着清冷,花瓣唇,小而巧的鼻子透着高雅。她不是初见会让人惊艳的女子,却是非常耐看的,让人看一眼,就想看两眼、三眼,一直想看的那种。
“你是谁?”容镜问。此刻,他特别想知道这名女子的名字,知道她的一切。
“你又是谁?”女子回问。她的神情很是默然。
一晃眼,周遭战场变了,仿佛换了个场景。
蓝天、白云,夏蝉鸣叫,高耸入云的藏书楼。
“放肆!”一声娇喝,惊飞了停泊在梁上休憩的流连鸟。十六岁的定国公主见有人擅入了藏书楼,而且还堂而皇之的坐在以往她读书的地方看书,她自然是非常生气的。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擅入我轮幻国的藏书楼,可知这是重罪,可是活够了来找死的?”定国公主口气不善道。心里则是不住的想‘背对着自己的红衣人是聋子吗?没听到自己已经很生气了?还不速速来求情。’
她身边的婢女红月,倒是个细心的人儿,仔细打量这抹红色背影。思索了片刻之后,眼睛突然亮了,她便附到公主的耳边小声汇报:“公主殿下,若奴婢所看不差,此人定是诸侯决赛的冠军得主,铭域国的国君冥幽。传闻此人面若桃花,眸若星辰,长的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