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镜点了点头,说:“死去的这个女人,是贤妃,三皇子容连的母亲。提儿发现,她即使是死了,她的手指亦然执着的指着这幅画。我们怀疑,这幅画所对应的人,是容连。贤妃正是因为
转生之术失败而死去的。”
“尤怜已然转生,她本来是想转生到虞魅身上的,中途生出了些变故,她成了相府四姨娘身边的丫鬟。一早随菩提嫁入了本王府中,还试图刺杀本王。若非提儿,本王定然不愿在活在这个人世。”
“本王从陶青的口中得知,容明从容威那里得到了尤怜的势力,本王找到了容威,从他那里得知,贤妃见过尤怜。之前贤妃给本王妃墨不天兰的时候,本王一经认出是转生之术,就怀疑贤妃是尤怜的人。后从容威那里,得到了确认。”
依着容镜的陈述,了然说:“贫僧对王爷的过往也知晓一二。王爷十多年前的未婚妻就是凤源谷的后人。想来,幽兰宫下法阵的变动,就是出自她的手笔。”
容镜点了点头,问:“三清可知道尤怜对幽兰宫下的阵法了解多少。阵法的改动,是她预料之中的为了困住不死人,还是一切是超出她预料的?”
三清微微摇头,说:“这些凡尘俗世,就得君主自己去调查了。”
“三清告退。”
容镜目送其离开。三清向来如此,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说。九野恰在此时出现了。单膝跪在容镜面前,说:“回禀王爷。属下派人去了三皇子会去的几个地方,最后在圣恩学堂得到了消息,里面的师傅说,三皇子已经请了长假,祭天之前就没有来上过课。”
“那他现在会在哪里?”容镜喃喃开口。思绪则是思考着那夜遇到贤妃的情景。很快,他就抓到了突破点,说:“那天夜里,贤妃一再的邀请提儿到幽兰宫,一再暗示着情况危急,本王觉得,容连就在这幽兰宫。”
随即,他便动用功力,自己源源不断的气息涌动在幽兰宫之中,循序向外扩散,霎时间,他的功力在触及到紫竹林的瞬间,
被全数挡了回来。容镜不甘心,重复了几次,顺利进入,而后,他更是有一种,他与紫竹林浑然天成的感触,他能够感知,紫竹林对他的功力格外的优待,甚至可以说是积极的配合。
他定下心来,口中虚声念出:“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斋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天地定位,风雷相搏,山泽通气,水火不相射。”
瞬间,他覆盖的功力,位于紫竹林内的一小段地方开始剧烈的波动。
“就是那里。”容镜轻喝一声,带着九野飞升而去。依着他的指挥,九野在这小段紫竹林的地方挖出了一个地洞。随即,他同容镜一起,委身而下。地洞内很是潮湿,一经进入,就能闻到浓重的霉味。九野点上萤火虫,容镜便看到了地洞之中关押着的人,一名身形狼狈的青年男子,怀里抱着一个比人头大了一倍的陶罐。
九野在容镜的暗示下上前探去,当看到男子的脸庞,他愣了,音调拔高,呼出一声:“樊汶熙,你怎么会在这里?”
容镜也是一惊,说:“想来是尤怜做下的好事。”
九野仔细一探,同容镜说道:“回禀王爷,他似乎已经五官闭死,六感全无。”
“在洞内好好找找。”容镜吩咐了声,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
找着找着,容镜的目光落在了樊汶熙怀中抱着的陶罐之上‘这陶罐搁在地上,竟然与土地合为一色,不仔细看,还以为陶罐是从地下长出来的。’一瞬间,他目光大亮。站到樊汶熙身前,抬手掀开了陶罐的盖子。当看到目光呆滞仰面望的容连,容镜二话不说,动用功力将其全身拔出陶罐。
九野顺势将人接住。心里则是感叹着‘这尤怜藏人的手段,真正是诡异莫测。’再观容连,他的状况同樊汶熙一样。